莫桑听了,惊奇地上下打量我一番,&ldo;南梁皇帝要你来送公主和亲,倒是选对了人。&rdo;
&ldo;可不是吗?谁家姑娘这么无私,冒着自己名节受损的危险,假扮公主引开追兵?&rdo;
我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将来真相大白,嘉月的名节是保住了,可我的名节则彻底泡汤。我爹怕是要雷霆震怒,抽我一顿鞭子都是轻的了。
想到这里我懊悔万分。我当初gān吗一时热血沸腾,要假扮公主演这场戏。我的主要任务是偷宝又不是送亲,她嫁不嫁得成和我无关,我偷到宝物带回去就算大功告成。
真是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大师兄总说我做事欠思考,一点都没说错。现在倒是后悔都来不及了。也不知道我若提前通知师父,让他老人家来救场,可以保住我的小命不?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抬头,看到莫桑的脸凑得很近。他很是同qg地说:&ldo;你不用太担忧。倘若你名节受损,回去没人娶你,我便娶你好了。&rdo;
我张大嘴,&ldo;什么?&rdo;
&ldo;我可以娶你呀。&rdo;莫桑咧嘴笑,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慈善事一样。
&ldo;哦?我还该谢你吗?&rdo;我扬着手,几次三番都想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羊腿朝他脸上砸过去。
莫桑高傲地抬起下巴,&ldo;你这什么话?我们富查尔是糙原第一大部落,我是堂堂二王子,又已自立分部,封地广袤。就算你是魏王的女儿,配我也不吃亏。&rdo;
&ldo;是呀!&rdo;我咬牙切齿,&ldo;你哥哥害我身陷囹圄,我名节没了,你又来拣我这个破鞋。我爹知道了,怕是要感激的老泪纵横。&rdo;
莫桑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故意的,洋洋得意道:&ldo;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送上最隆重的聘礼。&rdo;
我讥讽道:&ldo;什么样的聘礼?一千头牛,两千头羊?&rdo;
莫桑嗤笑,&ldo;娶你哪需要那么多牛羊?&rdo;
我怒。莫桑急忙拉住我,&ldo;哎呀呀,不过开个玩笑!这么容易就生气了……&rdo;
这个人,先前冷酷无qg又鲁莽,没想私下也是个二百五。
那晚,我躺在被褥里,久久不能成眠。外面的火光印在帐子上,像个跳动的jg怪。哨兵巡逻从帐篷前经过,脚步沙沙作响。大汗派来&ldo;服侍&rdo;我的几个侍女人都睡在外隔间,偶尔听到她们低声jiāo谈两句。
我轻叹。也不知道封峥他们收到了消息没,他们又准备怎么来营救我?我翻了个身,一闭上眼,就想起了那夜匆忙分别时,他看我的眼神。
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平日里他看我,多半是不屑的,冷漠的,或者彻底忽视我的存在。他从来没用那种不舍和愧疚的眼神看过我。
那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到送亲大队终于等得不耐烦,要放弃找我而继续北行。封峥这样顾全大局的人,也只好跟着走了。
我就这样被留在了糙原里,想逃又逃不走,过一阵子,被嫁给了一个糙原牧民,生了七、八个孩子。再过个十来年,封峥出使北梁,路过碰到我。我已经是个中年妇人,穿着皮衣,披着头发。大孩子要吃糖,小孩子要拉屎,我两手都是老茧,满面风霜。
封峥竟还是十年前那清俊文雅的公子形象,华服大马,仪态高傲。他当然没认出我,只向我要碗水喝。
我拉着他说:是我啊,我是陆棠雨!
他说:瑞云郡主早就死了。你这刁妇休要冒充郡主!
他打马而去,我便追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喊:不要走!你说了回来找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我追着追着,一脚踩空,狠狠跌了下去。
然后我就惊醒了,而且还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拍拍胸口,里面那颗心还在狂跳不止,笼罩在心头的恐惧也还没消散。
我先是唾弃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窝囊,做了农妇就算了,居然还会追在封峥屁股后面跑。然后又想,如果封峥这厮真的不来救我,我死了都要去找他,然后变做厉鬼,盘踞在他家屋梁上,夜夜哀号泣血,让他连上茅厕都不得安宁。
我平静下来,忽然察觉了一丝异样。
安静,非常安静。
外面火把的光依旧在帐幔上跳跃,睡在外隔间的侍从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黑暗中突然伸出来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巴。那双手滚烫,那个声音也是那么的熟悉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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