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刘书记,三个知青是什么时候插队到你们田家堡的呢?&rdo;
&ldo;他们是一九六八年春天来的。&rdo;
&ldo;那么,卫生所是什么时候设立的呢?&rdo;
&ldo;有些年头了,从大跃进时期就有了。&rdo;
&ldo;三个知青来之前,马大夫就在卫生所工作了吗?&rdo;
&ldo;我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在这里了。&rdo;
&ldo;卞寄秋有病,是不是也找你看呢?&rdo;
&ldo;头疼脑热,他们都找我看,我只能看一些常见的小毛病。&rdo;
&ldo;那么,卞寄秋有没有找你看过猴子呢?&rdo;
&ldo;猴子?&rdo;马加隆好像没有听懂欧阳平的话。
&ldo;你们村方会计的身上长猴子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rdo;
&ldo;我明白了,卞寄秋没有找我看过这个病,她就是这这种毛病,也不会找我看‐‐如果长得不是地方,她就更不会找我看了‐‐这属于个人。&rdo;
&ldo;卞寄秋有没有走得特别亲近的人家?比如说,逢年过节,到哪一家去吃饭。&rdo;
&ldo;没有。&rdo;
&ldo;卞寄秋和王博伟关系怎么样?&rdo;
&ldo;他们好像谈过对象。卞寄秋经常帮王博伟洗衣服,她父母寄东西来,她会送一点个王博伟。&rdo;
田顺兰所言非虚。
第二个被请进来的是小店的田巧珍。
田巧珍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脸上抹了太多的雪花膏,又没有抹均匀,所以有些地方白得有点过分。她的头发梳在后脑勺上,用一个发卡束着。上身穿一件绣着粉色牡丹花,衣扣在腋下的本装棉袄,下身穿一条大腰棉裤,外面没有罩褂。脚上穿一双黑色灯芯绒棉鞋。她的牙齿不是很整齐,最大一颗门牙中间有一天明显的沟,应该是嗑瓜子嗑出来的。她的嘴角上有一小片瓜子壳,她在坐下的时候,有衣袖在嘴角上抹了两下,手放下的时候,瓜子壳已经不见了。
&ldo;大嫂,卞寄秋是什么时候离开田家堡的?&rdo;
&ldo;今年春天。&rdo;
这个答案在不同人的嘴里重复了好几遍。
&ldo;你看见她走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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