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兄,过谦便不好了。&rdo;封如故也有点好奇,&ldo;师兄,你是如何将归墟剑法学得这般神似的?&rdo;
&ldo;看着看着,想着想着,便就像了。&rdo;常伯宁也露出了一点温柔又无奈的苦恼相,有些想要去碰封如故鼻尖上的小痣,指尖刚出袖,却又觉得于礼不合,立即缩回了手,&ldo;……我也不知为何。&rdo;
说着,常伯宁又不放心起来,问道:&ldo;真的很像吗?&rdo;
封如故:&ldo;八分。&rdo;
常伯宁:&ldo;那还不够。&rdo;
&ldo;五分像就够了。&rdo;封如故将下巴垫在手背上,闭眼轻松道,&ldo;小红尘厌恶我,不愿我是他的义父。只要一丁点儿证据,就足够说服他了。&rdo;
&ldo;胡说。&rdo;常伯宁替他理好碎发,软声道,&ldo;我看他并不讨厌你,或许只是他性子刚硬,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心中所想而已。&rdo;
封如故笑话他:&ldo;师兄眼里的人间真是单纯,连一个坏人都没有。&rdo;
常伯宁听他的语气,便晓得他的精神倦极了,急需休息。
出山这么久,封如故几乎从没休息过。
常伯宁轻声哄着封如故入眠,话语间,半是安慰,半是认真:&ldo;坏人都已被师兄杀了。如故安心睡吧。&rdo;
封如故啧啧两声:&ldo;端容君这话,要是叫旁人听到,定是要惊掉下巴。&rdo;
常伯宁拍着他的肩膀:&ldo;师兄鲜少出门,所以旁人如何看我,我并不在意。对师兄来说,如故便是如故,世上只得一个如故,你以为旁人不喜欢你,是他们不知道从我的眼睛看你时,你有多么好。&rdo;
闻言,封如故低低笑了一声,藏在被子下的手缓缓滑过腰侧,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抿一抿唇,露出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道:&ldo;师兄,我说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啊。其实我又……&rdo;
&ldo;……云中君在吗。&rdo;
门外,海净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封如故的话。
若是自家徒儿在这种时候打扰自己,封如故怕是一个&ldo;滚&rdo;字就丢过去了。
但既然是如一的小师侄,封如故的态度便温和了许多:&ldo;还喘着气儿呢。&rdo;
海净推门而入,先对常伯宁施了一礼:&ldo;端容君。&rdo;又道,&ldo;云中君,剑川外有人求见。&rdo;
常伯宁有意阻拦:&ldo;如故身体不便,就算有要事要见,也得入内相见吧。&rdo;
&ldo;也许有些不便……&rdo;海净面露为难之色,欲言又止一番后,从怀里拿出一样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封如故:&ldo;您看这个,就知道是谁了。&rdo;
……那是封如故数日前交给卅四的试情玉。
是卅四来了?
见封如故见了那信物,竟真要下地,常伯宁意欲阻拦:&ldo;你身体未见好转,还在发烧,不可妄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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