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随即笑起来:“可不是嘛,钟老大你?可真有意思,咱们哥仨的关系······”一句话没结束,剑光一闪,前一秒还在说话的人喉颈喷血倒在地上,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转瞬就毙了命。“这不就够分了?”钟文彦冷笑着收了剑,睥睨愣在原地的另外两个人,再次扬眉问,“如何,这钱,究竟是够也不够?”“够了够了!谢谢钟老大!”两人哪敢继续添堵,一左一右拉着断气的惨状尸体,丝毫不停留地跑走了,甚至连门都顾不得关上。钟文彦轻蔑地收回视线,自顾自道:“屁事?真多,叫你?们办点事?情,白耽误了这么久,给?点钱不够知足,还要和我?讨价还价,也别怪我?送你?去见阎王爷。”嘲讽完,他朝着倒地已久的阮沨泞方向走来:“好了,现在到?你?了,多事?的女人,拍卖的时候在笼子里始终背对我?,只能看见一头几乎没见过的金发,之后又一直包裹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呵,如果不是那卖家?形容得天?花乱坠,如果不是我?钟氏子嗣凋零至此,我?何至于会花这么多钱买下来一个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种模样。”钟文彦带着些?许期待掀开了斗篷,却在看见黑色的头发的瞬间?愣在原地,脸上所有的情绪都冻结住,又在下一秒瞬间?破碎,他愤怒得几近表情崩坏,伸出手狠狠掐起阮沨泞的脖子,同时大喊:“你?······你?不是那个女人!你?到?底是谁?”黑发覆盖住她的面容,阮沨泞就要喘不过气来,挣扎间?脸上的发丝滑落,总算是露出了一张完整且涨红的容颜。钟文彦与那双抬起的眼眸对视上,无意识微微一愣,手上的劲也泄去了一些?。阮沨泞最终被再度甩在地上,捂着喉咙无声?咳嗽,钟文彦注意到?之后,不由分说朝她手上狠狠踩了一脚,她条件反射地痛呼。寂寥无声?。“果然是个哑巴。”居高临下的男人伸出手,沉声?道,“说说吧,你?把?那女人藏到?什么地方了?”“我?把?她杀了。”阮沨泞面露狠色在他的手心里写下五个大字,确实出乎钟文彦烦的意料,把?他那些?预设的偷梁换柱的想法推翻了:“什么?”“因为我?嫉妒她。”她眼刀锐利,又继续写着,“凭什么她因为那头发就能有地方吃有地方住,而我?却要有一顿没一顿地过着日子,这不公平。”她身上的衣服廉价破旧,看身形也不像是胡吃海喝的,而是有些?瘦弱,按她所说作为乞讨认识这样低微下贱的人,脸上却写满了“野心”二?字。如果是遮遮掩掩的心机,他会一眼看穿,然后毫不犹豫杀了她,可她毫不掩饰欲望,肆意表达出自己的仇恨不满,他却没有动手了。那种眼神,是真正身处在底层的人想要往上爬的才能流露出来的。“果然这世间?红眼的还是占大多数。”钟文彦了然地轻笑一声?,眯眼凑近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可以?不追究你?把?我?的人杀了冒名顶替,也可以?送你?飞上枝头变凤凰日后尽享荣华富贵,前提是,你?必须以?我?钟氏之人的身份,选秀进入后宫,坐上高位,将我?钟氏一族于水火中救出,重新拿回在朝堂上话语权的部分,倘若你?背弃我?,或者没有起到?成?功让钟氏重新得势的作用,往后我?必然将所有事?情推到?你?身上全盘托出。”谈及家?族复兴,他眼里燃起熊熊烈火,接下去,这团火一点点恢复平静,他寒声?说:“到?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希望你?争点气,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辜负你?自己的野心。”这个话术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这个条件简直和她所需要的不谋而合,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了选秀女这条路,也不知是不是命中注定。阮沨泞在心底冷笑起来,怎么到?头来,位高权重的王爷也好,眼前这个落魄的高门子弟也罢,一个两个的都把?希冀托付在她的身上,要她一个口不能言的柔弱女人来各种以?色侍人,真是找不到?一点儿出息。想是这么想,面上她恭敬叩头表示:“多谢大人,小女子必将用尽全力帮大人得偿所愿。”钟文彦也不多废话,开口道:“你?去休息一下吧,等过几日我?把?琐碎的事?情处理完就动身前往常宁,快马加鞭,估约十多日的车程能到?达,到?时候,皇上选秀女的日子也该来了,你?再以?新的身份适应几日,恰好能赶上。”或许是在天?子眼皮下,不论平日如何磨蹭,如今所有位置上的人办事?效率一并快起来,仇谷让人描述的口供很快整理清楚,又找了全泾州城最好的画师侧写,最后出来的成?品画像,给?所有目击者一过目,都纷纷表示画得惟妙惟肖,甚至还有几位说画得没有真人好看,总而言之,这纸上之人大体的样子应该是与真人大差不差。有了能够追踪的方向,两日没合眼的仇谷终于能够稍微松懈下来,他毕竟没认真地亲眼见过人,自然不会晓得这些?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目不转睛的分量,接画的时候还说着:“至于吗你?们几个,不就是个女······”饶是有心理准备,在看见画像的那一刻也还是一愣。郤光在旁边讪讪道:“先前夜色下没看清,这女贼还真是好看得很,你?说皇上会不会看到?这幅画之后改变主意,不追究这女人的罪,直接收进后宫啊?”“你?胡说什么?敢嚼皇上的耳根子,不要命了?”仇谷狠狠瞪了他一眼,急匆匆拿着画卷走出房门。这一日是江瞩珩要动身离开的日子,虽然他一早就叫人把?城门封锁,严查进出人员,眼下只差把?瓮中捉鳖嘴说中了,他也算是讨了帝王欢心,说不定那些?没上报的事?情就能从轻处置也不一定。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响,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来到?临行的马车边上,将画像双手呈递过去禀报道:“皇上,那犯人的模样属下已经让人完整刻画下来,请您过目。”鸟鸣阵阵,秋风习习,马车上的人一动不动,连手指都未伸分毫,只是轻飘飘地笑了一声?,稍稍抬了眼看来,温声?道:“朕并没有兴趣看将死?之人长什么样,眼下画像既然出来了,相?信仇刺史必定能够将贼人一举捉拿归案,秉公处置,应该不至于让朕失望吧?”“呃······”仇谷一时语塞,短暂的慌乱之后连声?回答,“这是自然,皇上放心,微臣必然不负圣托,对擒拿这个狡猾的贼人,侦破纵火案势在必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江瞩珩勾起唇,意有所指,“也不枉朕出游之余来看看你?,总算是能放心回帝都了,哦对了,仇刺史别忘了······”在几声?附和的陪笑中,他的语调徒然下行:“之后记得配合大理寺好好调查,你?既然说了清者自清,朕当?然也希望你?往后余生不是全都在大牢里度过。”仇谷手一抖,手里的纸张没拿稳,随风飘散开,即将朝着马车上的人飞去,他手忙脚乱地抓住纸张收好,躬身保证:“微臣定不会叫皇上的信任辜负!”耳边再无答复,江瞩珩早已转过头闭目养神,轻声?唤道:“走吧,旻越。”马车帘子放下,帝王的身形融入阴影,驾车的侍从一扬鞭,尘土飞扬之后,仇谷行礼道:“微臣恭送皇上。”官府贴出所谓的纵火女贼画像之后,不少看过的人们都议论纷纷。“多标志一姑娘,怎么干这种事?!”“什么这种事?,依我?看啊,烧光那群山匪,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抓人家?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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