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如果她能够直接速战速决地把江瞩珩弄死,她的任务也就超额优秀完成,大?燕必然会被萧子?珏进攻到溃不成军,此后若是天下大?合,她指不定能够重获新生与自由。而吻他?这个动作?,一时半会儿冲击之下,无疑谁都看不出来背后的真实?目的。可这真的就是她想做的事情吗?她想要?吻他?吗?她狠得下心杀死他?吗?阮沨泞回答不出来。她发?现有时候,她居然连自己?的脑子?在想什么都无法看透。夜风带来些许凉意,冻得她缓过神,把偏过去的头转回来,朝天空看去。不知是星星在动,还是她的心在动,天空的景象不再静止,而是顺势流转,她抬起手想要?摘下一颗仔细看看,却恍然根本遥不可及,只能望着空无一物的手再次出神,不知道究竟在思索些什么。良久,天边忽而出现一道一闪而过的亮光,她人一怔,又看见接二连三的亮光洋洋洒洒,忽而反应过来刚才过去的那些是什么。她欣喜地转过头想叫起江瞩珩一同观赏,却未料他?早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更不知关注了她多久。她那句"江哥哥"一下子?就顿住了,别过眼继续生硬衔接:“······天上?有流星。”“嗯,朕看见了。”江瞩珩微微笑?起来,对她说,“朕也许了愿,愿我们阿泞平平安安,幸福美满。”阮沨泞一怔,克制住脑袋想动的念头,依旧不看他?:“你许自己?的愿望就好,扯上?我许愿做什么······而且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样的吗?”江瞩珩轻笑?道,“那么,朕就换个愿望好了。”他?不由分说拉过阮沨泞的手,因为持剑而带了点茧子?的指尖在她掌心里写道:“祝阿泞事事顺意,得偿所愿,无忧无虑,岁岁平安。”字句珍重。阮沨泞好不容易按耐住的心再度轻轻一动。但见他?写完之后狡黠一笑?:“这次,朕可没有说出来了,应该能够灵验吧?”手心的余温还未散去,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模样,索性一用力抓住了还没有完全?离开的手指,朝反方向?用力一掰,几乎能听见骨骼摩擦的动静。“嘶——”江瞩珩倒吸一口凉气,捂住手吃惊地看着她,“不会吧,阿泞你这是真的下狠手啊?”此情此景,阮沨泞终于?再也绷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如同夜晚一现的昙花,无需工笔勾勒,仅仅只是白描,便脱俗得清雅秀美。“果然。”江瞩珩也复笑?起来,眼眸直勾勾望着她,“你还是笑?起来最好看。”阮沨泞霎然一卡,马上?瞪他?一眼,再度转过身背对他?了。身后的人失笑?道:“不想看见朕呢可以,可是阿泞啊,你是不是还没有许愿?再过一会儿,流星可就要?没了。”差点忘了这茬!阮沨泞立刻抬眼看着天空划过的流星雨,闭着眼睛,双手交叠在心脏处,于?心里默默地说:愿我们都得以活下去,愿乱世?能早日太?平。做戏常宁帝都?繁华,光是大茶楼都?有三两家,钟文?彦约好的见面地点便是位于西侧的泉临楼。他坐在二楼楼上的一处靠窗的隔间,放眼青砖黛瓦之上的枫红纷飞,飞落长街巷口,这般如诗如画的景象却没让他紧皱的眉头松动,手指放在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忽而眼眸中闪过一个素色身影,他手上的动作倏忽停下,坐直身子,紧盯那身影走进茶楼,分钟之后,推开隔间的木门而入。“真不愧是做了昭仪娘娘的人,果真傲气得很。”钟文彦轻哼一声,“这才几天呢,分明是你主?动约的我?见面,怎么反而要我来等你?”阮沨泞在他对面坐下,取下头顶的帷帽,面上平淡如水,不紧不慢伸出?嫩姜般的指尖,沾了温温发热的茶水,在桌上胡诌了个理由:“出?宫周旋花了点时间。”“那日秀女选举的人数分明那般大量,可最终入宫的竟然两只手能数得过来,皇上若真这般宠你,怎么不侍寝之后干脆直接将?你封为妃嫔?我?可听?说前几日有人已?经坐上了贵嫔的位置,怎么,床上功夫比不得人家?”“谁同你说侍寝了?”阮沨泞给?了他一个白眼,“这种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当皇帝一晚上能分十个身吗?”前一天晚上还在同她观月赏星,次日就封了两个嫔妾,说什么掩人耳目,她看根本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是说,皇上只是见了你就给?你封了个昭仪?”钟文?彦一愣,随即脸上阴转晴笑起来,“好啊,好啊,我?就说你这张脸是最好的工具,果然没叫我?失望,如此看来,也许你可能真的成为皇后也不一定啊······”“隔墙有耳,我?劝你还是慎言比较好。”她不想再?听?他说屁话?,以指节敲了敲桌面,“我?要的东西呢?”“呵,这就是让人帮你打探情报的态度么?”钟文?彦虽是这么说,还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件,推到她面前。“虽说能成功入宫的人确实是经过了神女的监察,在她应允之下才可以受封,但我?仍然不知如今调查她有何?大用,一个女人而已?,难道她真的能以一己之力阻止皇上的决断?”钟文?彦眯起眼睛,“何?况连她的出?身由来,擅长能用都?要差,我?以为这已?经是大多数大姜人家喻户晓的事?情。”阮沨泞面不改色地接过信封,一边抽出?里头的信纸,一边道:“乡野间流传的自是谣言更多,只有尽可能多地了解更真实的对手,才能在之后的作战中拔得头筹,大获全胜。”钟文?彦放声哂笑道:“原来你已?经将?神女当作敌人了?果然,咱们这位才貌双全的皇上确实难以让人心安,但你其实也没必要担心,哪怕神女阁下与皇上心意相通,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活在黑暗下的关系,皇上可是你实打实的夫君,不论如何?,你都?是压她一头的。”老实讲,阮沨泞心里头也是有些许奇异的,毕竟日思夜却从未想过要再?度见面的人,摇身一变顺理成章做了她的夫君,果真是世事?难料。但她之所以需要神女的资料,可不是钟文?彦所说的那样无聊的理由,她只是觉得,神女既然能代替内监,甚至比中常侍更高的位置直接接触江瞩珩,那么一定会对国政机密的事?情有所涉及,说不定寻找国防图,她能做一个不小的突破库。阮沨泞将?信纸平摊开,信上白字黑字地清楚记载了神女姓甚名谁,又是何?从来历。北域娄族、变换声音、人|皮|面|具、幻象之术、上识天文?,下知命理······她只是略微扫了一眼,便捕捉到了重要的一些关键词,想来这么多东西拼凑成一个人,若情报里说的都?属实,看起来当个辅佐帝王的神女还真是不算屈才了,反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阮沨泞上上下下把情报翻了三遍,确实没有看见神女会武功一类的话?语。这也代表着,她不难接近。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只是还必须要小心对方在幻术上做的手脚。“声音,话?语,气?味,物品,任何?一个东西都?有可能开启幻象,只是此乃相较之下最为耗费精力的一项术法,使用之后很?可能导致施术人当场昏迷,故而神女基本很?少使用。”钟文?彦同声介绍道,“据悉只有在去年冬天为了救尚为储君的皇上时才用过一次。”阮沨泞恰好翻到这一页,看上面写着:玥伶于皇上有救命之恩,又是一脉相传的娄族遗孤,故受封神女,兼娄族组长一职,担光伏娄族之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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