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出高考成绩那天,是季绫的十八岁生日。
&esp;&esp;过去的一年,即使她不再分心去索求爱,将几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她还是没考上a大。
&esp;&esp;季绫趴在书桌前,看一分一段表。
&esp;&esp;a大是本省唯一的985,她差了12分。
&esp;&esp;去a城的几所211是绰绰有余的,但她却犹豫着。她可以出省,还有十来所外省的985,也能上她喜欢的专业。
&esp;&esp;她舍不得和季晏清分别,也舍不得好学校。
&esp;&esp;“哒——”地一声,门开了。
&esp;&esp;季晏清刚洗完澡,发梢还有些湿意。端着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果盘搁在桌面,抽出消毒湿巾擦净手上的水珠,从她身后环住她,“想去哪里?”
&esp;&esp;季绫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esp;&esp;很温暖。
&esp;&esp;世间安得双全法?总不可能,什么好事都朝向她。
&esp;&esp;她指了指a城的几所211,“我去不成a大了,但这几所都可以,我们不会隔太远,每天还是可以见面。”
&esp;&esp;“我离职了。”
&esp;&esp;“什么?”
&esp;&esp;“你尽管选,我已经收到几所高校的offer了,从哈尔滨到海南,从长叁角到乌鲁木齐。”他捏她的脸,笑道,“你做考虑的时候,不用把我纳入其中,我会跟上你的。”
&esp;&esp;他说着,圈了几所城市,“这些都行,有些高校现在比较难进,但我们会在同一所城市。你被录到别的城市也不用担心,我还在准备面试。”
&esp;&esp;季绫欣喜地看着他,转而又满是羡慕,“怎么你去那么容易呀?我学得好辛苦,难道你偷走了我爸的智商,导致我也变成笨蛋了?”
&esp;&esp;“你不记得前几年吗?你总说我天天忙论文忙实验不陪你——我也是分身乏术。”
&esp;&esp;“所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做准备了?”季绫起身抱住他,满心甜蜜,“不过,那都多久以前了?你不会早就对我图谋不轨吧。”
&esp;&esp;“不……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太小,独自去外地读书我不放心。”季晏清说。
&esp;&esp;“我就当你嘴硬了,不过你早告诉我呀,那我就不跟你闹腾了。”
&esp;&esp;“还没定的事,提前说了不是在画饼吗?”季晏清柔声道,“让你因为分别而痛苦,是因为我的科研能力不足,没办法举重若轻,也是因为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想跟着你也是我的想法,你一直是很懂事很体贴的小孩,我不想你为我压抑你的不满。而且……”
&esp;&esp;他的语气暧昧起来,虽然外面的阳光明亮,照得整个屋子都亮堂堂的,但空气里重新浮起粘滞的情欲。
&esp;&esp;“而且什么?”季绫问。
&esp;&esp;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esp;&esp;“而且,我下意识地,还是很喜欢看你离不开我的样子,我喜欢你哭着钻进我怀里,求我不要走。”
&esp;&esp;季绫坏笑着,“那我现在不会哭了,我一点也不脆弱。”
&esp;&esp;他捏着她的下巴,劲儿有些大了,她的下巴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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