亖亦仙:&ldo;如果你要表演情深似海的戏码,那你可以终止了,我前两次上当是因为我蠢,但再上当一次就是我贱了。&rdo;
魔汐沉默了一下,&ldo;你真的变了……所以你后悔了吗?&rdo;
他的语调很软,眼神很犀利。
俩人对视不过两秒,亖亦仙本来到嘴边的肯定答案霎时说不出口。说后悔一定会给魔汐打击,但这样说太不成熟,除了不轻不重的一击,他也没法抹去自己当初的愚蠢行径。
亖亦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ldo;我不后悔曾经对你有那样的感情,只是现在我已经对你没什么兴趣了。&rdo;
&ldo;……&rdo;魔汐垂下眼,苦笑,&ldo;这话更伤人。&rdo;
亖亦仙心底升腾一股微妙的快意。
&ldo;但是,本尊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rdo;魔汐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地看着他瞪大的有眼睛,&ldo;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亖亦仙心头一怔,虽然他现在对魔汐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但魔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始终是横在心底的痛。
亖亦仙咬着牙:&ldo;对,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如果说第一次骗我,可以当你是年少轻狂,可第二次呢?当时没有马上动用冥界密令缉拿你,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可你却再度食言!&rdo;
哪怕魔汐当时仍然要以魔界为重,可他若信守承诺,亖亦仙也是会原谅他,但三天后,积压的绝望压倒了一切,彻底把他的感情全部耗尽了。
&ldo;魔汐,我的好弟弟,你若还真把我当一回事,今天开始就不要再骗我,&rdo;亖亦仙硬声道,&ldo;否则,你连这样跟我推心置腹的十分钟,我都永远不会给你!&rdo;
魔汐眉头一紧一松,心底喜忧参半,喜的是亖亦仙愿意给他剖白的机会,忧的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他足足沉默到最后的几分钟,才缓缓道:&ldo;哥哥,我接下来说的任何一句话,包括任何标点符号,都是真的。&rdo;
&ldo;我当时确实已经决定隐退,不再执着于魔尊之位,愿意与你一同离开,但我回到神魔之战已经结束的魔界,才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简单……&rdo;
亖亦仙苦笑:&ldo;是啊,你觉得你的魔族子民还需要你。&rdo;
&ldo;不是这个原因。&rdo;魔汐摸着他的脸,他的头发,明明是弟弟,看着自己的哥哥却充满怜惜之意,&ldo;我为何要执意镇守魔界,为何神魔和解后,魔界依然独立于六界之中,并长此一来一直深受其余五界讳莫如深的白眼?&rdo;
&ldo;那是因为你们魔物以秽气为生!自然不容于天地!&rdo;
&ldo;哥哥啊哥哥,都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信任神界那套说辞。&rdo;这个问题,他们早先已经吵架无数次,魔汐很无奈。
&ldo;我告诉你真正的原因吧。我和你同出自史上第一个卦盘,你不会不知道,你为阳鱼,我为阴鱼,从一开始我们就必须对立,你代表着光明、温暖、希望,我则为邪恶和黑暗代言,而卦盘上的阴阳始终对等、平衡。六界之中也应该有三界终日缠绕在秽气中,可如今六界安宁,你没想过为什么吗?&rdo;
&ldo;因为……&rdo;亖亦仙有些不确定,&ldo;因为净化、转换,无患木他……就有这样的能力。&rdo;
&ldo;邪从来就无法净化,因为正邪始终守恒。所谓净化转化不过是障眼法,只是把邪煞驱赶而已,从未消失过。&rdo;魔汐淡淡道,&ldo;是我,将所有的秽气都封闭在魔界中。&rdo;
&ldo;太极鱼的诞生当真是个巧合?不是的,我们是从出生开始便有历史使命,我们要维护这样的……平衡。就如同你天生能沟通阴阳,冥界的路由你打开;而我天生沟通的是善恶,我本可以肆意让邪秽游走三界中,但是哥哥,你不喜欢啊,我只能把它们永远封存在你看不到的地方。&rdo;
这需要耗费多大的精力,不用他详说,亖亦仙也知道,等于全部的邪煞都压在魔汐一人身上。
亖亦仙哑声道:&ldo;看不到的地方……在哪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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