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昨天说会为了你活着,我说真的。&rdo;
&ldo;嗯,我可以为约理死,但约理只能为了我活着。&rdo;
&ldo;啊,真过分。&rdo;困意袭上大脑,卢约理喃喃的回答,&ldo;来寿小狐狸,这太不公平了……&rdo;
躺在肚子上的人很快睡熟了,钟来寿仰面看着天,又是好天气,天空很蓝,一丝云都没有,让人怀疑曾经的滚滚浓烟流向了何方。
他还是禁不住叹了口气,心里反复默念&ldo;活着&rdo;两个字。
很意外,逃亡的生活十分顺利。
他们乔装成省亲归来的兄弟一路北上,卢约理拆了&ldo;理&rdo;字化名&ldo;王里&rdo;,钟来寿便跟着他叫&ldo;王莱&rdo;。
十一月初,两人到了山西境内,多待了几日,首次得到了晋子发过来的信儿。
田中的屋子没多会儿就被扑灭了,里面找出了四具尸体,其中有三具已然烧的不成样子。晋子知道相拥的那两具是田中和雅仁,趁人不注意,抓了些灰收在陶罐子里面。
事情并没有闹大,兴许是身份敏感,没有人出来追究,所以当地的警局只是当作普通的盗窃纵火的案件糙糙结了。
走私的事,自然是明的解决不了,就暗用手段,租住的附近一度出现很多生面孔,偶也有人旁敲侧击的问起卢约理。亏得卢秦氏提前做了准备,撕破面子当街耍了回泼,把她这个不肖子骂的狗血淋头,闹得人尽皆知。
不管那些人想来做什么,在重庆这样的地方,倒不愿旁生枝节,也渐渐淡去了。
十一月底,留在北京的查理斯终是禁不住环境影响,回了国,他走之前问过卢约理是否要一起走,卢约理考虑了再三,给了他否定的答复。
同期,常庆开始盘算着把卢约朋无声无息的送到重庆去。
十二月,卢约理和钟来寿商量了下,战火四处蔓延,这样躲下去也没太有意义,反而比落脚在一个地方危险。于是决定去晋子老家的旧房子住些时日,等过了年开了春,再往北京去。
晋子原来是山东人,父亲在兄弟里面最小,不愿意种地,就跟了个瓦匠师傅。师傅手艺出众,有同乡的富商就荐了去北京讨生活,他父亲自然也在北京落下根,生了他。爷爷念叨这对儿孙,临去时怎么都要给他们留块地方,幸而兄弟们都是老实人,父亲走了,这块祖产小屋就一直为他闲着。
山东已经被日军占领,国军正面的交锋占不到太大便宜,所以面对面的对峙不常出现,逐渐涌现出些游击部队,神出鬼没的袭击日军。
在黄河以北的平原地带,冲突一旦发起躲也没处躲逃也没处逃,闹不好全村人都要跟着遭殃,这样的情况下人都学得聪明,不如憋着这口气多蒸几个馒头,多烙几块大饼辗转送到游击队去。而每每听到日军铁道被毁,物资被截,后门被掏的消息,不免奔走相告拍案叫绝,除此之外也只能憋着等着按奈着。
晋子祖上生活的小村落就是这种情况,不远便是山区,若真打起来,赶不到村民跑到就已经被扫射干净了。
这种表面的安定,对于卢约理和钟来寿来说,再好不过。既没有战火危及生命,也不会有人过于关心他们两人的关系,但这并不能说明就没有人注意他们。
他们拿着晋子的介绍信找到了大伯,大伯是个慡快的老人,立刻就引了他们去。
房子老旧了一些小了一些,却一点都不破,风格是明末的,想当初他们家还算殷实,檐角和屋瓦比起别家颇有点讲究。
他们给了大伯些钱,说是对这段时间打扰的补偿。
两天以后,小院子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穿的破旧,但形色干练,腰一侧的衣服都撅着个角。卢约理上下打量了一下,知道是暗藏在民众当中的游击队派来的,请他们进了屋。
这三个人进屋并不着忙掏枪,很和气的问了些问题,诸如真名叫什么,哪里人,来干什么的。卢约理当时就笑了,直接了当的说:&ldo;我们不是眼线jian细,不过是惹了点麻烦躲来的,说起来咱们也算是同仇敌忾。汉口有个药糙商人姓翁,我想你们就是一起的,在下原姓卢,你们可以去查。&rdo;
果然五六天后,那三个人又来了,口气跟上次一样和悦,态度更加热络。领头的一个寒暄了两句,话锋突然一转,说明来意。他们知道翁先生,也晓得了卢约理是什么人物,道是他们的部队在辗转中,一些伤员病情恶化,随队的医疗能力有限,都没了办法,想请他们去一趟。
钟来寿从来未见过那么多包着绷带的人,在野地上搭的帐篷里躺成一片,断手的断腿的,子弹打到眼里去的,皮被蹭掉一大片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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