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好几,能力不错,经验也不错的杰瑞,就这样欣然接受了这份薪水有缺陷的工作。皆大欢喜,魏老板觉得物超所值,杰瑞坚信好戏在后头。至于我,在公司里也正式有了一位后辈。这就像门派,我先进来我就是师姐,他就算大龄,就算资深,也是师弟一只。
第四十话:怎么就变了畜牲
黎志元几天没露面,电话却是一天一个。他的司机我见过两次,一次是奉黎志元之命来接我下班,送我回家。我说:“我走路才走十五分钟,你让司机来开车,太小题大做了。下不为例。”第二次,司机在我下班时来给我送了一束花,花送到我手里,他就一溜烟开走了。我又不满:来都来了,也不说送送我。女人善变,同一件事,不同的时候就不同的想法了。
这是黎志元第一次送我花,我在路边买了个花瓶。路边货自然便宜,不过我买的那个,是其中最贵的。
我说:“我不喜欢花,枯萎了就结束了。还不如吃的。”黎志元却说:“在你那里,吃的会比花结束得更快。”
北京一个程姓男人给我打来了电话,这人不是程玄,而是程玄的爸爸。
程爸爸打来电话前,我先接到了我妈的电话。她说:“程玄好像出事了,他爸爸又不肯讲清楚,只是问我你的手机号码。”
我心急如焚,不过幸好程爸爸没让我焚太久,就打来了电话。他跟我妈如出一辙:“温妮,程玄出事了。”
程玄新认识了一个女的,而且一见倾心。这本是值得敲锣打鼓庆祝的事,庆祝自六年前那心脏不健康的女人玉殒香消后,程玄首次再动了凡心。不过,程爸爸说:“那女的,那女的,是个ji女。”
程爸爸像是不懂得诸如“小姐”这类含蓄的词,于是直接用“ji女”二字给了我个惊雷。程爸爸的嗓门也不亚于惊雷,幸得事情的原委并不复杂,所以我还能东拼西凑凑出个头绪。
程玄认识了个小姐,那小姐长得颇像那心脏病女人,程玄就为此奋不顾身了。给了她不少钱,还因为她打了人。这一打人,闹到了警察叔叔那儿,也就传到了程爸爸那儿。程爸爸家法伺候了程玄,程玄就消失了,不露面,也不接电话。程爸爸说:“温妮,我也不怕家丑外扬了,你帮我把那个不孝子找出来。”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六神无主。程玄怎么会认识一个ji女?心脏病的他救不了,那暂且不管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出卖灵魂,但眼睁睁出卖肉体的,他就能救?
我打程玄的手机,不过他关机了。男人热爱消失。肖言消失过,则渊消失过,而如今,程玄也玩上了失踪。见鬼的传染。
黎志元免疫,不被传染,他还是主动打电话给我。我主动说:“你今天有多忙?能不能赏光跟我吃个饭?”黎志元道:“赏。”
黎志元赏光了,魏老板却把我留下来加班了。
魏老板灵机一动,我们这群手下就要给他配合上不计其数的后盾。杰瑞怯生生地问我:“你们都不吃晚饭了吗?”我实话实说:“有事做的时候就不能吃,我们要在美国开市前得出结论。”听罢,杰瑞就一头埋在了工作里。我暗暗感慨:祝你早日被调到美国。
黎志元对于我出尔反尔采取了包容的态度,他说:“你那老板,最擅长灵光乍现,你忙吧。”我竟依依不舍:“那个,那个,好了,没事了。我挂了。”
全天下只剩下两个让我省心的男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黎志元。其余的,要么幼稚得得意忘形,要么就像肖言那般,小小年纪偏偏就要喜怒不形于色了。我得了个结论:结过婚的男人才让人省心,不管婚后美不美满,结过就都老实了。
我一天给程玄拨五次电话,像是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再外加宵夜一般。程玄的手机一如既往地关着,既省电,又环保。
我和莉丽小姐一道下班,我问她:“男人出去鬼混,代表什么?”莉丽小姐反问我:“哪种鬼混?”“女人。”“是固定的情妇,还是不固定的小姐?”我答:“小姐。”莉丽不假思索:“找小姐的男人是畜牲。”说完,她又缓和了一句:“至少在找小姐时,是畜牲。”
莉丽道破我的心事:程玄怎么做出这么畜牲的事?
肖言打来电话,我心中又小鹿乱撞了。肖言问我:“最近好吗?”坏事我都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我也只能说:“还好。”肖言又问:“有没有交男朋友?”我讪笑:“还没有,我挑花了眼。”我做作道:“那个,你和你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了?她叫什么来着?”我不曾忘记乔乔这个名字,也不会忘记。她抢走了我的珍宝,还觉得那是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肖言道:“她叫乔乔。我们还是老样子。”好一句老样子,不痛不痒的言简意赅。
我变得很怕沉默,两人间的沉默,像极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问肖言:“有什么事吗?还是只是问候?”肖言说:“问候而已。”挂了电话,我幽幽地哼起歌来。失意是一种疾病,来如山倒,去如抽丝。我才丝丝缕缕地抽了几把,肖言一露面,我的心里又天崩地裂了。第41——44章 第四十一话:沪杭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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