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闲将其中一枚瓶塞捏开,玄悯手指动了动,从掌心捏起某物,gān脆地摁进了那只瓷瓶里。见玄悯空出了一只手,薛闲便把另一只瓷瓶塞给他,兀自低头看起了自己手里这瓶。
就见这瓶里有一只圆蛛正悉悉索索爬动着,周身颜色正缓缓淡化,几乎要与白瓷颜色相近。这毒蛛乍一看同咬了薛闲一口的子蛛并无差别,只是在头顶的位置,有一条极细的血线,刚巧同子蛛成对。
薛闲也不再多琢磨,当即将手里那只子蛛也塞了进去,堵上瓶口,仔细地收了起来。在他收瓷瓶时,余光瞥见玄悯正给另一只瓷瓶堵上瓶口。
有那么一瞬他有些疑惑:方才给玄悯是瓶口被打开了么?好像没有啊?
不过待他再抬头时,玄悯已经将瓷瓶重新收回怀中,并且又看了一眼石壁上的字符,眉心微皱,似乎在琢磨什么别的东西。
&ldo;怎么?&rdo;薛闲没再细究瓷瓶,而是冲石壁抬了抬下巴,&ldo;何故这副模样,可有什么问题?&rdo;
玄悯曲起食指在石壁末端轻轻一敲,道:&ldo;这落款之名……&rdo;
&ldo;这是落款?&rdo;薛闲好奇道,&ldo;落款怎么了?&rdo;
&ldo;似曾相识。&rdo;玄悯答道。
&ldo;哦?叫什么?&rdo;
玄悯迟疑了片刻,念道:&ldo;同灯。&rdo;
第84章母子蛛(三)
同灯……同灯……
薛闲听闻这个名字时也略微一愣,一种毫无来由的似曾相识感自他心头升起。就好似他也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似的……
可没道理啊,当真耳熟的话他不会一丁点儿相关的印象都想不起来。
薛闲的记忆绝对算不上差,只是他活了太多年,而他碰到的大多数人和事qg并未从他心上过,即便这样,稍微说过两句话的人都能被他记很久,但凡觉得耳熟的,他总能很快便联想到耳熟的缘由。
可这次,就好像一切都隔着雾一般模模糊糊的,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怎么也捕捉不到。
愣了片刻之后,薛闲终于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对同灯这两个字耳熟,而是曾经在哪儿听过这个音节。
在哪里呢……
薛闲皱着眉,捅了玄悯一下:&ldo;你当真全无印象?&rdo;
玄悯摇了摇头:&ldo;想起来的那些记忆中并不曾有此名出现过。&rdo;
&ldo;怎么专挑关键的漏呢。&rdo;薛闲没好气地道,他抱着胳膊,拇指食指无意识地在下巴上摩挲着,抬眼上上下下地扫量那一片古朴的字符,&ldo;会自创字符的,大多是些远离尘世的偏远氏族,尤其这同寿蛛其实更像是一种蛊虫,所以那氏族应当是通晓一些巫蛊之术的,来自于南疆一带也说不准……&rdo;
还有先前那翟老头所言,说他是从祖上那边听来的传说,都能称得上&ldo;祖上&rdo;了,怎么着也得往前推个二百来年吧。
二百来年前,南疆,他有些似曾相识,玄悯又有些耳熟的……会是什么人?
薛闲这思绪越飘越远,愣是将二百来年前稍有印象的人都在脑中翻了一遍,却半点儿收获也无,这几个条件的jiāo集空空如也,一个符合的都拎不出来。
若这样都理不出个头绪,那便说明,这当中某些关窍他想岔了。
一时半会儿也分析不出什么名堂,薛闲便挥了挥手,将这事暂且从脑中扫开。他手指动了两下,又忽然在自己眸前停住,目光落在无名指尖上,眨着眼看了片刻。
&ldo;怎么?&rdo;玄悯见他突然盯着手指发起了呆,以为他想到了什么线索,便出声询问道。
谁知薛闲将无名指朝他眼前一杵,&ldo;看,多了一枚痣。&rdo;
他手指戳得太近,玄悯微微朝后让了一步才看清,他先前光洁无暇的手指尖上陡然生出了一枚极小的红点,&ldo;毒蛛咬的?&rdo;
&ldo;嗯。&rdo;薛闲咬着舌尖,眯着眼欣赏了一下,又冲玄悯的脖颈抬了抬下巴,&ldo;跟你下颔靠近颈侧的那一枚倒是相像,只是不知以后会不会也跟你似的时不时伸出几只蜘蛛脚来。&rdo;
玄悯:&ldo;……暂且应当不会,毕竟那母蛛还不曾咬过人。&rdo;
只要母蛛还没找人下嘴,那所谓的&ldo;同寿&rdo;就还只停留在薛闲和毒蛛之间,还不曾建立起另外一半的牵连。
薛闲捻了捻那只生出血色小痣的手指,眯眼道:&ldo;我若是趁现在将那对毒蛛弄死呢?&rdo;
&ldo;死不了。&rdo;玄悯抬手敲了敲石壁,&ldo;在未曾咬人之前,毒蛛与你同寿,你在,它们便在。&rdo;
两只小破蜘蛛,他居然还拿它们没办法,薛闲闻言就气了个倒仰,凉凉道:&ldo;这么说我还得一直供着它们了?多宝贝啊,能活千万年的蜘蛛,回头同我一起挨一回天雷,指不定就成jg了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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