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那样呀?那就不必再看死者其他的东西了吧?&rdo;
&ldo;或许吧!&rdo;吉敷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态。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是很想看那些东西的,尤其想看那件绣着字样的白色对襟毛衣。&ldo;可是我还是想看看那些东西。可以吗?&rdo;
在中山的陪伴下,吉敷再度走过长长的走廊,回到刑警的办公室。吉敷心想:来对了。这次的北方之旅,终于有了愉快的心情。
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刚才的那位主任。因为现在正値过年的假期,所以办公室里没有几个人,大家都回去陪伴家人了。此时会留在办公室里的人,一定是值班的人,或者像吉敷这种孤家寡人。
中山拿着装在塑料袋里的白色对襟毛衣走过来,那确实是吉敷看过的东西。但是,灰色的字已经被红黑色的血迹给污染了。
除了那件对襟毛衣外,中山还给吉敷看了化妆品、袋子、镀金的汤匙等等,每一样东西都装在塑料袋里,袋子上还附着标签。
吉敷拿起那支镀金的汤匙,仔细的看。他直觉地认为那是通子的作品没错。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六年的女人所创作出来的东西,他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的。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说这件事。
如此一来,这件命案要做何种解读呢?吉敷不得不重新思考了。原本他心中最担忧的事情,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一旦排除了先前的忧虑,他的脑子里就自然地浮现出比原先的忧虑更让他忧虑的事情。那就是:凶手会不会是通子呢?从留在现场的遗物看来,通子显然和那个女人的死亡有关。既然通子不是被害者,那么,她会不会是加害者呢?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ldo;怎么样?这个东西很漂亮吧?&rdo;这个声音让吉敷抬起头。主任走过来,把一杯茶放在吉敷前面的桌子上。
&ldo;不好意思。&rdo;吉敷说。
&ldo;东京那一带可以看到类似这支汤匙的商品吗?&rdo;主任在吉敷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
&ldo;没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昨天我们的课里,也收到请求帮忙寻找这个东西的要求了。但是,据我所知,东京的一些店面,并没有这样的商品。现在正好是过年期间,大家都在放假,你们想要的答复,大概晚几天才会有吧!&rdo;吉敷回答。
&ldo;哦。那不就不能靠这支汤匙来调查案情了吗?&rdo;不愧是主任,提出来的问题果然尖锐。
&ldo;不,也不见得如此。我是因为怀疑那个死去的女人和我正在侦办的某件案子有关,所以才会到此打扰。不过,看过尸体之后,我已经知道我想错了。&rdo;
&ldo;是这样呀!&rdo;
吉敷心中已有被追问是什么案件的觉悟,可是主任却没有再说什么,所以他也就不必继续编谎话了。
&ldo;或许那个东西不是一般市面上贩卖的商品。&rdo;主任改变话题。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因为那支汤匙太精致,让人联想到那或许是某一位艺术家的作品。本来我们这边也以为那是市面上贩卖的物品,便到处去问,结果却令人失望,没有人卖那样的汤匙。所以,目前我们已经放弃这个方向,转而从镀金师的方向,来寻找线索。&rdo;
&ldo;原来如此。&rdo;
吉敷想:如是是那样的话,早晚都会追查到通子身上吧?吉敷虽然对镀金的世界毫无所悉,但是想到:如果们举办全国性的镀金师大会,每个镀金师都拿自己的得意作品来参加展览,互相观摩、批评,那么通子或许很快就会被人知道了。
&ldo;这张便条被认为是死者的遗书吗?&rdo;吉敷很谨慎地发言。&ldo;关于自杀的说法,你们有何看法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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