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中没人移动。
&ldo;你害怕站出来吗,小救赎者?你炸毁我们十二辆坦克,让我们的女人没了丈夫,小孩没了父亲。&rdo;
他静默等待。
&ldo;我猜也是这样。那你们谁是波波?&rdo;
依然没人移动。
总司令朝男子望去,男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站在第二排的波波。
&ldo;站出来。&rdo;总司令吼道。
波波上前几步,走到吉普车和驾驶兵前方。驾驶兵已下车,站在车旁。波波立正敬礼,驾驶兵把波波的帽子打落在泥巴里。
&ldo;我们从无线电通话中得知小救赎者是你的手下,&rdo;总司令说,&ldo;请把他指出来。&rdo;
&ldo;我从来没听过什么小救赎者。&rdo;波波说。
总司令拔出枪来,挥手就往波波脸上打去。波波的鼻子鲜血长流。
&ldo;快说,我都淋湿了,而且晚餐已经准备好了。&rdo;
&ldo;我叫波波,我是克罗地亚陆军上尉……&rdo;
总司令朝驾驶兵点了点头,驾驶兵抓住波波的头发,转过他的脸,面对大雨。雨水将波波鼻子和嘴巴上的血冲到红色领巾上。
&ldo;白痴!&rdo;总司令说,&ldo;克罗地亚军早已不存在,只剩下背叛者!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当场被处决,或是为我们节省一点时间,反正我们总会把他找出来。&rdo;
&ldo;不管怎样你都会处决我们。&rdo;波波呻吟道。
&ldo;当然。&rdo;
&ldo;为什么?&rdo;
总司令慢悠悠地给手枪上了膛,雨水从枪柄滴落下来。他把枪管抵在波波的太阳穴上:&ldo;因为我是塞尔维亚军官,我必须尽忠职守。你准备好受死了吗?&rdo;
波波闭上眼睛,雨滴从睫毛落下。
&ldo;小救赎者在哪里?我数到三就开枪。一!&rdo;
&ldo;我叫波波……&rdo;
&ldo;二!&rdo;
&ldo;是克罗地亚陆军上尉,我……&rdo;
&ldo;三!&rdo;
即使在滂沱大雨中,那冷冷的咔嗒声听起来依然有如爆炸。
&ldo;抱歉,我一定是忘了装弹匣。&rdo;总司令说。
驾驶兵递上弹匣。总司令将弹匣装入枪柄,再次上膛,举起手枪。
&ldo;最后一次机会!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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