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尔微微一怔,目光陡然冷冽,两人已经走到分岔路,她淡淡道:&ldo;既然如此,就不耽误二少爷等待好消息了。&rdo;
&ldo;鹿尔。&rdo;李斯函忽然道,&ldo;你知道她们刚刚说的什么吗?&rdo;
&ldo;无关紧要的人,说的一些无关紧要的话。&rdo;
李斯函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姜鹿尔垂头想了一想,还是有哪里不太对,转身回到前场去,路上碰见了两个丫鬟,她叫了一人去找小青‐‐那几位聒噪的小姐,小青自然会处理得妥妥当当,另一人去准备那几位小姐需要的茶点。
前厅依然热闹,各色花团锦簇。
简艾代替身体虚弱的准嫂嫂在旁迎客,简瑜则正和几个客人说着什么,不时发出笑声,客人们衣着华丽,不过,她留意到,场上并没有任何一个洋人的身影。
她的目光逡巡,很快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程砺,他也看到了姜鹿尔,举杯走过来。
&ldo;怎么样?&rdo;他问,顺手将一个点心喂到她嘴里。
姜鹿尔嘴里吃了太大块的点心,一时噎着说不出话,他自然而然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她唇边。
一口烈酒下喉,姜鹿尔的脸上立刻升起两片红霞。
酒气入喉,她猛烈咳嗽起来,程砺便又帮着她拍背。
&ldo;每日少少喝点酒,也不错。&rdo;他看着姜鹿尔红润的脸颊和嘴唇,意有所指。
姜鹿尔微微一哼。
&ldo;刚刚可见到李雪音了?&rdo;
&ldo;雪音的状况不是太好。&rdo;姜鹿尔有些迟疑。
程砺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ldo;已经比想象中好了。&rdo;
李雪音只在宴会进行时出来向大家敬了一杯酒,客人们体谅她的身体状况,并没有过多应酬。
宴会结束后,音乐声切换为舞曲。
简瑜邀请了密斯吴率先滑入舞池,跳了开场舞,紧接着,舞池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言笑晏晏,叫她无端端想起了曾经李家那一场盛会。
钢琴手纤长的十指跳跃,技术娴熟,却缺乏感情。
&ldo;跳舞吗?&rdo;程砺绅士地向她伸出手去,他的声音温柔,想来她并不会跳舞,他毛遂自荐,&ldo;我是个很好的老师。&rdo;
姜鹿尔有些迟疑,她本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这里怪异的气氛。
一旁一个淡淡而矜持的女声传来:&ldo;密斯特程?&rdo;
密斯吴结束一曲,长卷发逶迤到腰间,雪白的手臂上套着一对碧绿的手环,看起来妖媚又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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