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之前他在小会议室里说的那句话。
&ldo;是不是师兄,还不一定吧。&rdo;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白渺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ldo;你为什么要这么问?&rdo;
&ldo;前几天掌门来找师尊谈话,刚好被我听到了。&rdo;阮成殊眼神复杂,&ldo;他们说,宋清淮才是你的师父,只不过前段时间刚好在闭关,所以剑尊才会代他照顾你……&rdo;
白渺点点头:&ldo;是这样没错。&rdo;
阮成殊顿了顿:&ldo;所以剑尊并不是你的师尊,而是你的师祖?&rdo;
白渺耸了耸肩:&ldo;你这不是都很清楚嘛。&rdo;
没想到白渺居然肯定得没有一丝迟疑,阮成殊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当初之所以会将白渺视为眼中钉,就是因为她是剑尊的徒弟,因为她夺走了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结果现在她告诉他,她压根就不是剑尊的徒弟。
那他那段时间的针对和嘲讽,不就显得无比可笑吗?
阮成殊不能理解:&ldo;那我当时要挑战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rdo;
白渺心想,是我不想解释吗?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剑尊他老人家不是我师尊啊。
她摸了摸鼻子:&ldo;没有解释的必要啦。师祖也没当回事,否则你以为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rdo;
阮成殊微微抿唇,漂亮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他从没想过事实居然会是这样。
剑尊可能确实如她所言,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将坠星诀教给她。
可她却平白遭受了他的不满和恶意。
一想到在那之后,白渺依然没有排斥他,反而还在他低落的时候安慰他,帮他解开心结,阮成殊不由越发羞愧、内疚。
&ldo;对不起,白渺。&rdo;他垂着眼睛,低声说,&ldo;那个时候,我不该那么冲动的,更不该那样对你……&rdo;
白渺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开始道歉了。
她眨眨眼睛,努力思考两秒,终于反应过来。
&ldo;等等,等等,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rdo;
阮成殊突然被她打断,怔怔地点了点头:&ldo;对啊。&rdo;
&ldo;害。&rdo;白渺旋即放松下来,&ldo;我还以为你要找我打架呢。&rdo;
阮成殊闻言,俏脸倏地一红:&ldo;……我早就不做这种事了!&rdo;
白渺笑了笑:&ldo;我开个玩笑啦。&rdo;
她笑得很轻松,眉眼弯了弯,在昏黄的烛火下盈盈闪耀,令人心神荡漾。
阮成殊入神地看着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在酆都的那个夜晚,她也曾这样对自己笑过。
当时他被那个笑容迷惑,几乎就要说出埋藏在心底深处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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