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感了,宋柔想。 他又接着说:“你相信我。”他摸着那条疤痕的时候心里一阵难过。 “我没有一直在犹豫,我当时已经决定好要跟你一起了。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们一定已经在一起了。” 童域的左眼又流下了一股眼泪,泪水淌过那道疤痕,被宋柔按在那里的手指截断。他又轻轻地抹掉那点水迹,继续说:“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走的,哪怕当时你跟我道个别,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章前歌词引用于nadelrey的happessisabutterfly -------------------- 这章已经替换,是新版的。已经购买的不用再重复购买。深茜草红 thedeeprubiared 你嘴唇上湿润的深茜草红 thetitaniuwhite 和身下缓慢流动的钛白 iwanttoenteryourstarrynight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iwanttoenteryourstarrynight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在宋柔来到仙岭的第六天,雪终于停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被连人带狗一起扫地出门,奇迹却再次发生 不知道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栋房子的所有水龙头突然怎么都流不出热水来。 能联系上的维修公司都在雪山脚下的县城里,请人来还需要再等一天。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里,没有热水根本无法生活。 童域只能和宋柔一起回c城。 下山时天气很好,雪霁后长空一片蔚蓝。路上的冰化成水,日光洒在高山的皑皑白雪上,空气中带有冰雪融化和雪后松木的味道。 晶黑色的大切诺基破开斑驳雪境,行驶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音响里播放广桥真纪子版的staygold,童域抱着苗苗坐在后座。 宋柔从后视镜里看,童域上身穿着驼色的毛衣,整个人笼罩在雪后清冷的阳光下,显得柔软又安静。苗苗趴在童域的腿上酣睡,身上还盖着他的羽绒外套。 那时宋柔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安。有一瞬间他宁愿这条路永无尽头,因为这感觉实在很好,令人沉溺。 结果俩人刚回c城没两天,童域就又跑了。 宋柔在童域的工作室和公寓两边蹲守,来回几趟还是见不到人。 最后他颓丧地坐在工作室的大厅,卷发凌乱,眼睛通红,像一只被抛弃后无所适从的大狗。 当天只有小酒一个人留在工作室。她一边整理着新到货的画材,一边看见坐在沙发上泫然欲泣的宋柔,不止一次缺德得想笑。 “没跑没跑哎真是的,童老师全部身家都在这儿放着,他跑路我岂不是发财了哈哈哈哈。” 宋柔轻飘飘地瞥她一眼,小酒及时刹住嘴,紧接着十分狗腿地端了杯热咖啡递给宋柔。语重心长地说:“柔柔你清醒一点他只是回去探亲,没几天就能回来。” 宋柔听见这话才整个人活过来。 他喝了一口手里端的咖啡,问小酒:“他去意大利了吗?” “对呀。” 宋柔一下被这咖啡苦得皱眉,又问:“他怎么又去意大利?” 小酒往自己那杯咖啡杯里丢了两颗方糖,拿调匙搅了搅。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他的家人在那边啊。” 家人?听了这话宋柔的眼神又开始游离。 两个人还在念书那会儿,童域几乎从不提起他家人的事,宋柔以前只能推测童域并不和父母一起生活。就连童域的母亲已经去世,他还是从当年那个所谓的「童域小学同学」恶意爆料的帖子中知道的。 所以他根本不清楚童域在意大利还有家人。 不过得知这件事情还是让宋柔宽慰了一些。如果童域这六年是回到了家人身边,总比他背井离乡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外好。宋柔很在意这个。 见不到童域的日子度日如年。 他其实飞意大利的机票都已经定好,想再次像个牛皮糖一样粘过去。但佛罗伦萨不比雪山上,他甚至不知道童域住在哪儿,就算他在机场哭着打电话让童域来接他,童域也肯定直接就把电话挂了。这点宋柔无比确定。 而宋柔不到半年后就要开始巡演,前段时间因为他跟着童域屁股后面跑,工作进度被拉下不少,这几天只能跟着乐队老师和制作人员没日没夜地泡在录音棚。 但思念磨人,宋柔回家吃饭的时候总是魂不守舍,徐宥女士简直恨得牙痒。 餐桌上徐女士给他盛汤,幽幽地发问:“你过年的时候能把小域领回家吗?” 宋柔懒洋洋地用手指把卷发梳到脑后,只说:“我去他家也行。”这还轮得到他挑? 徐女士把汤碗放他面前,自己也盛了一碗,拿着瓷白的勺,翘着青葱的手指优雅地喝着参鸡汤。 她喝两口下肚就忍不住开始数落:“明明十年前就能给我带回来的小幺儿,被你硬是作跑了。这会儿快奔三了还追在人家屁股后头求爱,你脸疼不疼?” 宋柔头疼。 徐女士说着眼泪都要下来。越想越气,忍不住在餐桌下不轻不重地踢了宋柔一脚,冲他埋怨:“你说妈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绣花枕头!!思思昨天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我去隔壁喝下午茶,你成阿姨问我柔柔现在还天天在家喝酒吗……” “你快点去给我把小幺儿哄回来!!” 宋柔饭后从老宅里落荒而逃。 等晚上回了家,他躺在床上巴巴儿地给童域发微信消息,这两天整整发了两百六十八条,那个人的心硬得很,真的就一条没回。 手机亮着屏放在一边,宋柔颓丧又无助地看着窗外。 城市里四面八方的灯光把夜空照得亮如白昼,从房间斜顶的天窗向外其实根本看不到什么星星。 宋柔想,他真的很想童域,想得要发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徐女士的参汤补过了头,这会儿只要一想到那漆黑的眼仁,还有那天亲到的那片柔软的嘴唇,他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闭着眼睛挑开睡裤的绳结………… ……… 潮水掀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手里的…………还不肯就此消停。 他只好去浴室冲了凉,躺回来又在床上缓了好一阵。心中绝望地想自己果然内分泌失调,满世界找不到童域那会儿他只跟个苦行僧一样四大皆空,这会儿人已经回来了再分别,他心里直像有头野兽在撞。 到了深夜还实在睡不着,他披了件衣服就钻进录音室里去写歌。 第二天下午四点,宋柔的新歌准时上线。 “嗯?宋柔又发新歌了?什么时候写的昨天晚上?” 彭留正在餐桌边看新闻吃早餐,音软的推送一出来他就看到了。他拿着手机点开,顺手把脖子上挂的耳机戴上。 傅芮白正坐在对面端着红茶喝,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新歌的名字叫星月夜。彭留点开播放,调到单曲的歌词界面。 你嘴唇上湿润的深茜草红 身下缓慢流动的钛白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我想入你的星月夜 …… 彭留视线一扫,眼皮就开始乱跳。他把手机重重地盖在餐桌上,正面向下,赶紧做了一个深呼吸。 这一天果然来了!!!!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二十多岁男人的那啥个个比钻石还厉害,长期的压抑最终导致的结果是什么??? 是变态!!! 傅芮白用叉子拨着舒芙蕾上的蓝莓,她最近犯恶心,吃不下东西。这会儿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彭留:“怎么了?” 彭留对他老婆言简意赅:“宋柔疯了。” 说完他摇摇头,心想这歌词真他娘的没眼看,28岁的处男可怕至极。他就说怎么宋柔半夜还写歌,原来是因为玉求不满,终于变态了。 宋柔本人出道多年,一直被称为乐坛劳模,冠单金曲一首接一首地写。只是最近不知道是筹备演唱会还是在干什么,他连续好几个月在公共视野里销声匿迹。所以这次新曲释出两小时就直接登顶了新歌榜,各音乐平台数字版销售总额过一千万。 现在各大音软和微博的评论区几乎是满屏在刷问号。 傅芮白拿过彭留的手机点开微博评论区,热评第一现在已经超过了十万个赞。 热心网友110116:???宋柔???宋柔如果我还没疯的话,你这首小黄歌确实是在说你和那位上上个世纪的世界著名画家打了一整夜炮对吗宋柔??? 傅芮白给热评第一按了个赞才退出来,淡定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呷了口红茶。 “嗯。有人再不回来宋柔就疯了。” 童域几乎是下了雪山的当晚就直飞了佛罗伦萨。 离开雪山前的那天晚上宋柔吻了他很久,还说了很多次喜欢他,深爱他,这些话让他陷入了极大的慌乱和困惑之中。 因为即使是他曾经鼓起勇气向宋柔表过白,也从来不敢想宋柔会真的爱他。 这些年里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苦于反复说服自己,宋柔永远都不会属于自己,只能像戒断药物一样忘掉他才行。而那天宋柔却说,要跟他在一起,还想跟他求婚。 这实在荒谬。 今年圣诞他留在了中国,童勉和继母维罗妮卡都发了消息说很想念他。考虑到回了c城之后又会天天在工作室面对宋柔,他实在恐于应付,这才收拾东西连夜跑了路。 在意大利呆了半个月,他一头扎回美院导师的工作室里整日画画,而逃避似乎对理清乱如麻线的心绪毫无帮助。 回c城那天童域顺带也捎上了celio。这是celio第一次要踏上这片和他有一半相连血脉的土地,他已经期待已久,所以一路上兴奋得不行。 傅芮白知道celio也跟着回来了,十分激动,要求第二天童域先带celio来见自己。 提前预订的地方在锦江边上。 茶寮内掩门的是用薯莨染的纱绸,进门后能闻到室内一股岩茶焙烤出来的清香,屋里的木几和暗柜上都放着些清供。 黛色的圆窗外能看到汩汩流逝的府南河,河边的泡桐树上开满了淡粉色花簇,整个河道都是浓郁的泡桐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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