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S文学

第4章（第1页）

&ldo;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利用他的第一个配对者做了&lso;亡灵战士&rso;的试验。能被选送到这座修罗塔里的战士都是很强大的，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去。我想，他的目标大概从一开始就是你，但被我捷足先登了。&rdo;

第一天考试时，曹戈就劝说薛夜来：&ldo;要是你遇到的那个家伙太不顺手，你干脆也做掉他另换一个得了。&rdo;

当时薛夜来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曹戈这么说的目的八成是为了让他浮躁。黑暗战士是可怕而冷静的对手，如果薛夜来急于求成，反而会把自己置于险境‐‐后来发生的事情，果然正中曹戈下怀。

&ldo;你是不是想问，既然知道&lso;亡灵战士&rso;这个方法，为什么我没有对你那么做？&rdo;薛夜来又问。

白杨还是不说话。

&ldo;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爱惜你的资质。黑暗战士的感官敏锐，如果变成亡灵战士，就失去了这种优势，我觉得那很可惜。‐‐不过，这还不是全部的原因。&rdo;

薛夜来再次俯身，对上白杨表情空洞的眼睛：

&ldo;你知道人和工具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人懂得妥协。工具只有&lso;可用&rso;和&lso;不可用&rso;之分，不能自己改变自己。但是人却可以。对我来说你是一个人，不是工具。&rdo;

白杨的眼睛又微微动了动，垂下眼睫，挡住瞳中细小的光。

&ldo;白杨，我不想让你变成亡灵战士。但是如果你不肯跟我交流，我没有办法帮你。当人还是当工具，选择权在你自己。如果你选择了当工具，那么这就是你这一生最后一次自主选择的机会。我希望你能为你自己谨慎考虑一下，不要意气用事。&rdo;

白杨似乎冷笑了一下，对薛夜来的话不置可否。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do;薛夜来坦率地与他对视，&ldo;你觉得，我只是在诱骗你，让你为我所用。这样好了，你可以认为你现在是在跟我做一笔交易。报复和自由，你想要哪一个？如果你想报复我，那么你就继续拒绝跟我合作，变成曹戈的亡灵战士。在我看来，这样的报复既幼稚又愚蠢，只是毫无意义的自暴自弃。&rdo;

&ldo;如果你要自由，那就跟我缔结契约。我需要你帮助我完成考试，然后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解除我们的精神契约，放你离开。&rdo;

白杨闭上眼睛，&ldo;我说过，我就是死，也不会当你们薛家的狗。&rdo;

&ldo;我不知道你对我们薛家到底有什么样的误解。&rdo;薛夜来解开制服纽袢，掏出胸前贴身佩戴的一枚红宝石挂坠，&ldo;我给你看样东西。&rdo;

手指轻触背面的按钮，挂坠顶端投射出一幅全息照片。容姿姣好的年轻女子背身而立，回头微笑，火红长发恣意飞扬，绚烂如晚霞。她的容颜与薛夜来十分相似。

&ldo;这是我的母亲，也是跟我父亲配对的战士&rdo;薛夜来轻轻抚摩链坠，放低了声音，&ldo;她是很少见的女性战士。我出生后不久，她就过世了。我父亲再也没有跟任何人配对。他总是说，消亡的只是形体，灵魂永远不灭。&rdo;

★星域帝国禁止贤者与战士婚配。双方如果有子嗣，通常只能以私生子的身份在家族中生活。薛夜来却是一个例外，他是薛父唯一的孩子，资质又极高，因此才成为了薛家正式的继承者。对此，薛家内部也曾有过质疑之声，但都被薛父坚决压制了下去。★

薛夜来小心地收回项链，&ldo;我承认，很多贤者只把战士当作工具。但在我们薛家，战士和贤者是搭档。作战是两个人齐心协力，而不是一个人操纵一件工具。所以我不想把你变成亡灵战士，我想要的是你的人。&rdo;

白杨看了一眼那幅照片。火红的颜色落在深绿的瞳眸里，给他的眼神增添了一抹温柔。半晌，他开了口，语调毫无起伏：&ldo;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rdo;

&ldo;因为你很强。我喜欢强者。&rdo;薛夜来回答得很简略。事实上，他隐瞒了一部分原因。看到积分榜上那个变动的一瞬间，薛夜来就明白，他是非把白杨抢到手不可了。

曹戈原本已经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的测试，并且分数高踞第二名。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情愿放弃积分重新来过，那只说明了一件事：曹戈认为，只要有了白杨，他就有把握在后面的两个阶段反超前面的人。

薛夜来不知道后面两个阶段的测试内容是什么，但他相信曹戈的判断。曹戈是一个小人，但却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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