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改志愿,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和艾森冲撞上。当白塔的领头人看着艾森露出微微笑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艾森的路会走得比较顺,挡他不会有好结果,艾森恐怕早已打点过关系。
高尔彭特绷得紧紧的,远不如艾森放松从容,也不如睿勒试图谈笑风生,他古板严肃,中规中矩,只是频繁使用语气助词,来缓和他的紧张。他的一言一行同下面的笔墨吏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闭嘴,什么时候该大发议论。
之后的扎克,让场上冷了几秒,因为他没有反应过来轮到自己。直到主持人提醒,他才指了指自己,又抓了抓脑袋,一步往前一跃,扎了马步,左一拳右一拳,大喊:“咦哈——”然后又跳了回来。
全场共同愣了几秒。主持人又问:“7号,还有别的要说吗?可以回答一下自己的健康指数。”
扎克一听,又咦哈了一遍。
主持人看了看他,决定不理他,继续推进流程。
“第二个环节,专项测验。接下来各位要分别进行五项测试,这五项测试分别由神教院、玖资社、猎巫犬、笔墨吏和手艺人机构提供,用以考核各位更适合哪个部门。五项测试分别是:
一、观点辨析;
二、宣传方案设计与技术测试二选一;
三、箭法;
四、对策建议;
五、个人特长展示。
五项测试分别由五个部门打分,按总分高低排名,进入双向选择阶段。请各位好好把握机会,祝各位顺利。”
安德烈仍旧兴致缺缺,他很困,打了个哈欠。扎克好像又想“咦哈”,被睿勒瞪了一眼站了回去。芙里佳紧张得直抿嘴,小声地祈祷。高尔彭特盯着笔墨吏的队伍,恨不得把里面的每个人都认全。洛斯看着艾森,他只唯艾森马首是瞻,他觉得艾森没有这么好的脾气陪着这帮人照他们的规矩行事,一定会在哪里爆发。但艾森只是抱着手臂站着,似乎对什么有些不满。
但如果要说心理活动,一定还是睿勒最丰富,他以“社会人”自居,通过短短的接触已经充分掌握了大家的状况:
1号安德烈,虽然看起来满不在乎,但刚才有猎巫犬的人和他打招呼,但猎巫犬的领头人却不认识,说明这个安德烈可能在猎巫犬实习过,有一定的业务经验。
2号洛斯,万事看艾森脸色,想必一定是艾森的小弟,等着艾森给他安排。
3号芙里佳很危险,她如果应聘银塔,就是自己的对手,如果应聘笔墨吏,就是高尔彭特的对手。她聪明稳重,滴水不漏,没有什么致命的缺点,希望不要是自己的对手。不过也有一个缺点,她是女人,自然不占上风,这个她应该心里有数,所以才分外努力。
4号艾森,关系户。不是关系户不会说去白塔这种话。睿勒已经打听过了,白塔就不怎么要人,想来也知道,白塔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能进。艾森来这里只是走个过场罢了,只要躲着他走就好。只希望他不要选银塔,银塔名额也少。
6号高尔彭特,就差抱着笔墨吏领头人的鞋舔。也正常,他就是那种人,也适合干那种事,赚不了太多,也不会饿死,有一定的地位,还方便指点江山,他的最爱。
7号扎克……不知道。
佐证睿勒认为“艾森是关系户”的另一个证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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