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常在满头冷汗地趴在地上,吓得小声抽噎了起来。她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啊?因尤家早就打算将她送进宫的,自来是当眼珠子一样宠着的,家中姊妹更是不敢招惹她,向来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去了北郡王府,郡主也是随便她指责的。入宫之后,就算被家里连累了不得宠爱,也只是被冷落而已,挨打受罚是从来没有的。如今一遇事,就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口了。叶姩端过茶盏,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慢慢道:“方才哀家听说,常在当着仪贵人、郡主和裴家大姑娘的面,说了太师的闲话?”尤常在一听,这是打算算自己的帐了,立即抬起头来,满脸带泪:“太后娘娘……”叶姩却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抬起眼来看向死死咬牙忍着的尤大人,问道:“此事,尤卿怎么看?”尤大人双手握拳,紧绷着脸皮,一句话也不敢说。尤常在立即扑过去:“父亲……父亲救我!女儿不想死……女儿还不想死啊!太后娘娘!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不敢了……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叶姩对她友好地笑了笑:“放心,哀家不会要你性命。”尤常在神色一喜,连忙抬起头来,正要是说话时,叶姩又是一笑,道:“只是……那外头诬蔑朝廷命官的已经没声了,这里头的,哀家又怎能放过呢?回头若是传出去了,说哀家不公,不能一视同仁,打死了这个,放了那个,往后这宫里,哀家还怎么服众呢?”听了这话,尤常在的脸色又一点一点灰败下来,眼泪霎时倾涌而出,哭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叶姩放下茶盏,收起笑意,漠然地看向尤大人:“尤卿,你不是说你是先帝留下来替哀家分忧的?如今哀家这心里有一忧愁,实在解不开。尤卿说,哀家可要如何是好?”她这是在逼尤大人自己拿主意责罚尤常在。尤大人咬着牙,用尽浑身力气道:“天子犯法与、与庶民同罪……何况、何况是常在?臣、臣恳请太后,赐、赐常在杖刑,以、以儆效尤……”“父亲!”尤常在难以置信,扑过去死死抓着尤大人的衣袖,哭道,“您、您这是要叫女儿去死啊!父亲!您不是最疼爱女儿吗?为什么不肯替女儿求情?!父亲!”尤大人死死咬着牙,划清关系一样将尤常在推开:“你自己犯了错,理应受罚!你、你若还有身为尤家人的自觉,就自己去求太后娘娘,叫她责罚你,别连累尤家才好!”“父亲……”尤常在怎么也没想到,在关乎尤家生死面前,他可以这样毫无理由的舍弃自己。叶姩看戏看够了,又道:“行了!别一脸舍生取义了,牺牲自家姑娘换你尤家安稳,你还挺自豪的啊。”尤大人面红耳赤,垂着头不说话。尤常在又看向叶姩,以为她是要饶了自己,又欣喜道:“娘娘……”谁知叶姩话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江蘋!”在殿外候着的江蘋立即进了屋来:“奴婢在。”“传哀家旨意,”叶姩在尤常在煞白的脸色之中,慢慢道,“常在尤氏,违反宫规,御前失仪,胡言乱语,着降为答应,迁居行宫,无召不得回宫!”尤常在猛地睁大了双眼,随后急忙爬过去,一面磕头一面求饶道:“娘娘……娘娘饶了妾吧?娘娘!妾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娘娘!”江蘋上前来将她从叶姩身边拖开。叶姩倾身,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对她说的,又像是说给尤大人听的:“太师有没有教女无方,哀家心里清楚。哀家也清楚皇城内乱时,是他带着援军回来救了哀家与你们。哀家还清楚,这几年他做了什么,你们又做了什么……所以啊,别以为哀家放了权,不问政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说罢,她松开手,看着满脸煞白的尤常在道:“你要怪就怪你父亲在那无上的权利之中迷失了方向,失去了真心,妄想一手遮天!”尤大人闻言,急忙伏身一拜,半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叶姩重新笑了起来,柔声道:“愿你在行宫,好好思过。将来哀家若知道了你的诚心,说不定还会叫人接你回来。”说罢,挥挥手,淡淡道:“江蘋,带她下去。”她说见了他就恶心等徐宁听闻此事时,她同小炮竹已经回了宁国公府。她俩才进门,二门处就婆子回道:“太太说,叫奶奶回来了就先去枕霞居一趟。”徐宁应了一声,又带着小炮竹往枕霞居去了。薛氏迎出来,便道:“我方才从卫国公府回来,听那边的人说,尤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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