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说谁?”身后响起说话声,乐姚吓得回头,看见上官玉林拿把花锄,袖口卷起,额间薄汗一层,眉眼带笑,“最好别是臣。”“你——”她顿了顿,想到那夜发生的事,羞愧难当,垂眸不吭声。上官玉林笑嘻嘻放下锄头,理了理衣襟,先拱手施礼,“殿下,最近身体好吗?我看殿下气色不错,有空就来与臣种花吧。”大冬天还种花,乐姚不解,紧紧搂住猫儿,只用眼睛瞥了眼那个锄头。上官玉林仿佛猜得到人心思,缓缓道:“殿下,冬天也要好好打理花儿啊,春天才会开得好,种花与交朋友差不多,讲得就是用心,时时惦记。”她说得兴趣盎然,走进几步,给她指残雪下的潮土看,“冬雪是最好的东西,要么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呐,雪能护住植物的根,保暖又湿润,等雪化了还能冻死害虫,咱们不能这会儿翻土,要再等些日子,不过太大的雪会压住树枝,修剪一下就成。”乐姚哦了声,并不懂这些种花的道理,还以为大雪寒冷,肯定百害而无一利。可对面人一身锦衣玉袍,也不像种地浇花之人啊。“侍郎懂得真多,都是我从没听过的。”她轻轻地说,为缓解紧张,手不停地摸怀里的猫儿。心里却在琢磨,人家还记不记得摘星楼之事。上官玉林探头看快睡着的花猫,伸手逗了逗,“我也才学,以往都是看书,没实践,还要多谢殿下,给了臣来洗清秋种花的机会。”她当初给她机会,无非是为打听苏涅辰在战场的消息,如果说人家之前还不确定,经过那夜之事,再没理由不晓得自己心思。但看对方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她反倒开始着急。不自主又紧了紧猫儿,小东西被压住尾巴,喵喵叫了声,她吓得赶紧松开。“侍郎,咱们是不是——应该有话说。”脸颊腾地红了,一字一句像从牙尖挤出来,“我,可有话讲。”应该——应该吧。上官玉林警惕地看下四周,压低声音,“殿下,咱们去亭子里坐会儿,那边安静。”ch乐姚点头,自惭形秽,无论何时何地,自己总像个冒失鬼。对方麻利地放下挽起的袖口,伸手来扶,好让她能够把手放在上面,隔着一层琥珀色丝绸,还能隐隐感到来自皮肤的温度。记忆一下被打开,想起那会儿曾经落在人家怀中。怎样的迷乱无知啊,还不讲礼法。她不会已经轻看了她吧。心里忐忑,思绪万千,待来到扇面亭,瞧上官玉林掏出帕子,仔细掸开落雪,又铺在石凳上,“公主慢点坐,冷。”如此谨小慎微,不像轻慢的样子。乐姚脑子乱作一团,明明是自己要讲话,半天竟张不开口。还是上官玉林机灵,晓得十公主的心结,纵然她能当一切事没发生过,大将军那边也不追究,对面人依旧放不下。其实她最近也没闲着,比如上官梓辰这个人就很讨厌,本来寻思对方还是名义上的兄长,上官家也实在惨,不想追究。谁知对方阴魂不散,今日来挑拨十公主,指不定以后还会找自己寻仇,岂能留他。在流放地杀一个人并不难,民间游侠刺客众多,掏点银子就成,还想帮十公主问一下杨妃之事,可惜这位假兄长临死不松口。食古不化,更没留着的价值,不知宫里还有没有上官梓辰的同党,她还在查。找到之后,必然杀无赦,永除后患。“殿下,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不用陷在里面出不来。”上官玉林瞧着满园冬雪,正被阳光一点点融化,眸子里也起了冬去春来的潋滟,“比如我自己吧,公主肯定晓得在下是如何进入尚书省,朝中对臣的非议也多——”谁不知楚月新晋的尚书侍郎,大义灭亲才青云直上。父亲死在监牢,亲哥哥流放他乡,与理虽无话可说,但与情可称得上六亲不认,冷酷无情。百善孝为先,哪能容得下她。乐姚却从未把这些与眼前人联系起来,对方如此儒雅知礼,才不会做那种事。即便是真,也一定有苦衷。“侍郎,我——不太打听前朝的事,总之各人有各人的道理吧。”她笨拙地安慰她,局促不安又强作镇静。上官玉林瞧着可爱,缓缓道:“公主既然明白,为何只会说别人,却不放过自己。”侧脸瞧过来,眸子清浅如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不是神仙,哪有不意乱情迷的道理,恕臣唐突,说句僭越的话,公主即便对大将军有些情意,臣觉得也不意外,只是——天下缘分已定,何苦庸人自扰。臣相信大将军也是如此,所以才给了殿下静心的时间,不曾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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