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如蒙大赦,引着她进到她原先住的客房后便退下了。方在听那掌柜说找她的人是她兄长时姜芙便猜到了,此时见到熟悉的房间,她拉开门,朝端坐于内的一名公子笑言:“公子要寻我便罢了,客栈的小本生意也不容易,你又何必去为难那掌柜?”公子闻言朝她看来,一身淡蓝色的圆领窄袖长袍,头上戴着三年前姜芙送的那顶玉冠,玉的光泽衬得他的头发锃亮丝滑,如同绸缎。他转过身,面如冠玉,气质绝然,还是初见时的仙人之姿,只是比之三年前,眼神中多了一些锋芒。“你说高掌柜?”见她到了,唐瑾敛了眼中的锋芒,眸中溢满温柔,“谁说我为难他了?他家里富余着呢,我只不过许了他些好处,让他帮我寻你罢了。”姜芙明了,高掌柜那“家中儿子好赌,败光祖上家产”的说辞想必是唐瑾教的。这栽她认了,只是…这说辞怎么这么耳熟呢?她细细回响了片刻,忽然想起她似乎曾用过类似的借口骗过某人一根红玉步摇,当时她说的是“家兄好赌,败光了家里财产。”“好啊,你这个记仇的家伙。唐瑾,你…”话还未说完,她便被唐瑾一把拥住了。他的力气很大,姜芙被箍得有些不舒服,伸手想要推他。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唐瑾却没有放手,只是用头蹭了蹭她的颈侧,在她耳侧低语道:“阿芙,你昨夜去哪儿了?我好担心。”姜芙的手顿了顿,只半晌,转而捶上了他的胸口,“你还好意思说我?某人六日前分明约好了次日来客栈找我,这么多日过去了,我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她的声音轻轻的,又带了些嗔怪,听得唐瑾心里痒痒的。“是阿兄错了。”唐瑾稍稍将她松开了些,担忧地望着她,神色间仍有些后怕,“这几日朝中事忙,耽误了些时间,好容易昨夜得空过来时,你却不见了。”他来找她时,她恰巧也在去侯府的路上,只是半路突然遇到靖王,把她的计划给搅乱了。若是靖王被刺失踪,朝中必然大乱,可…她抬头看向唐瑾,他今日并未着官服,遂疑惑道:“靖王失踪是大事,阿兄今日为何没去上朝?”“昨夜我来时你不在,行囊却还留在客房内,长贵也未在侯府寻到你的人。你走的这般匆忙,我怕你出了什么事,便向陛下告了假。”他的解释轻飘飘的,似乎无甚打不了了,姜芙却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正三品的翰林学士,属太子一派,靖王遇刺一事又闹的满城皆知,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告假,显然是对他很不利的。“阿芙莫担心,为兄有分寸的,”似是知道她所想,唐瑾揉了揉她的发,转而正色道:“阿芙,我有一事我要坦白。”他看向她的眸光一向是温柔的,头次见到他这般严肃的模样,姜芙不由得正色道:“何事?”唐瑾有些犹豫,似乎在想着如何开口,半晌,他定定地望着她:“昨日朝会时,陛下问我,觉得公主如何。”姜芙一顿,迎着他的目光不疾不徐道:“阿兄怎么回答的?”唐瑾回道:“我以维扬水利事忙,无心成家为由,婉拒了。”“哦。”姜芙神色淡然,唐瑾一时有些摸不透她的情绪,自顾解释道:“这些年,维扬水患是大事,朝廷派去修的堤坝都坍了好几处。恰巧我少时多读了几本书,于水患一事尚有些纸面上的见解,陛下便将此事托付给了我。明日我便要南下治理,若是事情办得好,陛下要封赏,我便可趁机替自己求一桩良缘。”说这番话时,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惹得姜芙面皮一阵发热。她知道,唐瑾的“多读了几本书”不过是谦词。他从小博览群书,且涉猎广泛,月照堂书房内堆叠的古籍加起来比十间书斋所卖的书还要多。唐瑾,是天生的读书人。除去读书多,他的能力也绝非“纸面上的见解”能囊括。是生意场上瞬息万变,尔虞我诈,就凭他能将美人斋与允棠阁经营成如今这番模样,便可知他绝非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见她许久未回话,唐瑾以为她仍在介意,正色道:“阿芙,我说这些,并非想惹你担心,只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你是我认定的伴侣,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我的坦白是对你最好的尊重。阿芙,我…”她的话还未说完,唇便被姜芙倾身堵住了,她学着唐瑾曾经的教她的技巧,动情地吻着他,可到了撬开他牙关的那一步,她总是不得其法。唐瑾闷笑了一声,姜芙方准备动怒,他便更加用力地压了上来,舌头引领着她的小舌,灵巧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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