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姜芙,眸光幽深,忽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阿芙中意的人是太子。”他又叫她阿芙了,姜芙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答非所问的?姜芙心下疑惑,可到底是她不对在先,故此耐心解释道:“那日在城郊,民女头上的那支红玉步摇是兄长所赠,而阿姊的那一把则是民女赠的,与太子殿下无关。”当日靖王问她是否心悦太子时她便知道他误会了,出于对唐瑾的保护,她默认了,如今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嘭”的一声,一只玉盏摔落在地,沸水溅起,靖王的手刹那间被烫得通红。“殿下!”姜芙拿起案几上的巾帕上前替他擦拭,就在她的柔荑将要碰到他的手时,被他飞速地躲开了。他径自拿起帕子擦手,带了些嫌恶地望向她,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姜芙有些尴尬,“殿下若无别的事,民女就先告辞了。”听她说要走,靖王的神色蓦然变得难看起来。案几上被他不慎打翻的玉盏仿佛是个讯号,他的情绪也随之起了变化。“姜芙,你配不上本王。”他朝她嫌恶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话语中满是隐忍的怒气。姜芙微愕。这羞辱般的话,倒像是她负了他一般。虽然接触的不多,但她对靖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她实际上怕得很。靖王此人,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实则野心勃勃,城府极深。她几乎能肯定曲兴和恭王的死是他造成的,只是始终找不到直接证据。以嘉宁帝对他的偏宠,是否在其中动了些手脚也不可知。曲兴与恭王,一个是忠于他的部下,一个是亲如手足的兄弟。这两者都是他最亲近的人,即便各自都存了些自己的私心,却从未真正想过要谋害他的性命,他却能轻描淡写地将他们除掉。先不说姜芙是否钟情于他,就说他这样连部下与手足都能轻易舍掉的人,对其他人会有几分真心呢?他既然发了怒,又挥手让她离开,她也不敢在此多待了。“等等。”姜芙还未走出五步远,靖王突然叫住了她,她停下脚步,等着他的吩咐。靖王咳嗽了一声,若无其事道:“你重返建安的事,不是我告诉你父亲的。你再仔细想想,这段时日是否还见过其他熟人。”竟不是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靖王完全没有必要向她说谎,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因她身份特殊,姜芙每次外出行动总是格外小心,以避免碰到心怀不轨的熟识之人。知晓他回到建安,除了故去的祖母,就只有唐瑾、刘屿、古月、何清棠、史嵩和靖王。这群人中,除了靖王都是她信得过的人,是以她便认定靖王是告密者了。若还有其他人…姜芙皱眉思索着。忽然,一个人影从她脑海里窜过。那日,她去见祖母最后一面,忽然想起史嵩要去蜀地开店的事,想问问是否有什么自己能帮的上忙的地方,便去了趟允棠阁。可惜史嵩不在,她方要折返时,却遇到了楚子然和他娘。楚子然自身都难保,倒是不至于告她的秘,对她有着深仇大恨的那就只有…靖王见她眉宇间一片豁然开朗的模样,便知她猜到了告密者,“想明白了就好,你回去吧。”原是误会他了…姜芙一时有些心虚,诚心道歉:“殿下,抱歉,民女…”“不用对我说抱歉,”靖王打断她的话,漆黑的瞳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姜芙,我若能逆风翻盘,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他的眼眸灿如星辰,又深若古井,透着一击必胜的把握。他很自信。姜芙却只当听不懂这话,“殿下乃国之栋梁,将来必会大有作为。届时,莫说民女,便是天下所有有识之人,皆愿追随殿下,共同开创一番伟业。”靖王蹙眉,显见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沉默半晌后,突然笑了。“不说这些了。”姜芙鲜少见到他笑,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本身皮相就生得极好,笑起来更是如冰雪消融,能令万物失辉。“若我犯了事,哪天遭人举报要被发配流放,你能来送送我吗?”靖王温柔地注视着她,之前的戾气一消而散,仿佛两人只是许久不见的故友,调侃道:“你不是觉得对我有愧吗?这点事还是能做到的吧?”“好。”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不待她再次提出他告辞,他径自起身离开了。“快了…父皇就快了…我也快了…”靖王一边走,一边低语着,似是喃喃自语,也像是专程说给她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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