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就在庵门外。你可要见他?”浸惠住持看着她,神色有些担忧。“嗯!”陈墨语点点头,道:“我去同他问清楚究竟所为何来?若是有什么误会,就把话说开。总归要还咱们庵里一个清净。”“也好!阿弥陀佛,那你且同他好好叙话,莫要起了龃龉。”浸惠住持叮嘱道。“住持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陈墨语向住持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房门。浸惠住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念道:“只怕此去之后,这孩子在这庵里的日子就要到头了。”有伤风化御风在庵门外站得腿都酸了,但却有那么些幸灾乐祸。他心道:“看来主子这张脸也有不好使的时候。”慕容琅则气定神闲,今日这叠翠庵的门是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只不过他不想吓坏庵里的一众女尼,所以行的是先礼后兵。若是再等上一时半刻还没动静,那这小小的两扇木门能拦得住别人,可拦不住他!两人正各自想着,只听“吱呀”一声,庵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位头戴僧帽、身穿淡青色僧袍的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陈墨语!见自己日思夜想之人就在眼前,慕容琅喜色难掩,正要上前问候,谁知,却见陈墨语在距他三尺之外站定,随即双手合十,向他深行一礼,道:“贫尼陈墨语,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如此冰冰冷冷的一句话,登时把慕容琅从里到外浇了个透心凉!这话说得没有半点错处,但在他听起来却格外刺耳。什么“贫尼”?什么“施主”?这是硬要将他们二人的距离扯远,好像生怕和他沾染一点关系!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起来,御风见主子面色铁青,像极了山雨欲来时的天气,他忽觉胸闷气短呼吸困难。不等主子吩咐,他就自觉走出去二十丈开外,心里盘算着,谁知道主子接下来会有什么出人意表的举动?万一自己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那主子还不得将他的眼睛挖出来?他可不能冒这个险。“怎么?陈大小姐刚离开玉京不久,就不认识我了?竟要以‘施主’称呼在下了?”慕容琅压着心头的火气,没好气地问道。陈墨语听出了慕容琅话里的不悦,但她不想与他争辩,淡然地答道:“佛门中人多以‘施主’称呼在家人,贫尼并非故意。若施主不喜,我便仍旧称呼你‘慕容公子’便是。慕容公子若有事说与贫尼,还请言明。如若无事,就请早早下山,以免夜黑路难行。”慕容琅见陈墨语一副明显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恨不能不由分说就掳她上马,带回府里扔到床上,再与她“施主”、“贫尼”的好好对话一番。但他又怕弄巧成拙,担心陈墨语因此而恨上自己,那可就不是能轻易转圜的了。“呦!话还没说上几句,陈小姐就打算送客了?我竟不知这叠翠庵不大,架子倒是不小!”慕容琅阴阳怪气。这话,陈墨语没法接。她微微侧了侧脸。“陈小姐莫不是想装聋作哑?始乱终弃完了人家,拍拍屁股就不认账了?”慕容琅转而质问道。陈墨语一愣。“始乱终弃?”她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了?又拍什么屁股?她见慕容琅说得不像话,只当他是来混闹的,转身便要走。慕容琅岂肯就这么放过她?他一边向陈墨语走近,一边接着道:“明明占了人家身子,将人家一整颗心都骗了去,现在却把人家抛在脑后,自己跑来这姑子庵里出家!这是你陈墨语定的王法?”“噗!咳,咳……”一阵风吹过,将慕容琅的话一字不落地带到了御风耳边。御风正用水囊喝水,听到这话猛地将一口水喷了出去,之后又被狠狠地呛了一口。他弯腰捶胸咳了好一阵,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主子这是……性转还是咋的了?咋还变成怨妇了?”御风心里想着。这番话明明是深闺怨妇时常对郎君的娇嗔抱怨,如今竟然从主子口中说出来,当真是惊骇世俗!令人瞠目结舌!御风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离得远,要不恐怕自己这一双耳朵也保不住了!早晚得被主子割了去!听到“占了身子”几个字,陈墨语当即便明白慕容琅说的是除夕夜那晚,在朔州的知州府发生的事。她低头躲避着慕容炽烈的目光,就像偷藏了秘密的孩子,既心虚又胆怯,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对于此事,她不清楚慕容琅究竟知道了多少,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她一边倒退着防止慕容琅靠得太近,一边没底气地小声回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慕容公子如若没有旁的事,贫尼这就回去了。”说着,她就要向庵门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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