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曲“啊”了一声,明显心疼了,然后立即反应了过来,起身道:“我……我去把肩披烤一烤,我的大人。”沧渊立即就要跟他走,左扶光挡在椅子中间,不让路。岗拉头人也很有眼力见,看出来了什么,起身说:“那我去外面抽一卷烟。”“你会抽烟吗?我的头人?”沧渊斜睨着他,问道。岗拉头人从兜里摸出准备着散宾客的烟,摸着火折子说:“从现在开始,可以会的,我的大人。”在乌语的语境里,一方领主和下辖头人会互相称呼“我的”,以示亲近。但三人用汉语说出来就很奇怪,左扶光正想嘲笑两句,忽然沧渊瞳仁微红,明显触发了燥血状态。他要做什么?电光火石之间,左扶光只见面前掠过一片衣摆,沧渊竟然直接从他头顶……跳了过去。他一个人被晾在原地,而沧渊把那个小头人带去了柴房,两人关在里面烤衣服,不时还传出几句笑声。左扶光真的醋了…………忙完一整天,已是凌晨,宾客都散去了,下人们在收拾屋子。左方遒喝得很开心,红光满面,还在将军府里不肯走,几个人坐在大堂里。两个头人也被沧渊安顿在外,他自然得留宿家里的,便陪着父亲。左方遒和沧晗一人坐了一个太师椅,中间隔了个极窄的桌案,沧渊和左扶光分别在小板凳上,坐于两人脚下。“今天……又聚齐啦。”左方遒醉醺醺地说,“就像以往过年一样——我,将明;渊儿,扶光。好久没这样了,一家子整整齐齐。”沧晗端坐着,身板笔直,提醒道:“您漏了一个人,明娘子。”左扶光忙替爹解围:“我娘嫁出去了!就前不久的事,她和倪川安互相照顾,感情很好,修成正果了。”“那祝福明娘子了。”沧晗喝了一口醒酒茶。左方遒也端起茶,继续讲道:“趁着今天日子特殊,我们一杯茶,泯恩仇。把过去的事儿都了了吧……”他端了好一阵,才发现没有人回应,沧晗的杯子放下了,沧渊只看着他爹,左扶光也僵硬着没有动弹。“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左方遒向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此生就没遇上过这种尬局,“今日我们一家人能坐在一起,就说明没什么难以开解的深仇大恨。我们之间彼此在意,又为何要冷眼相对呢?”正如沧晗当初愿意放下兵符抛却一切前去京城逼宫救他,沧渊亦然承担了两族间巨大的压力和未可知的未来,把左扶光从囚车里抢了回来。左方遒知道,终究是他们父子对不起对面两位,便耿介说道:“将明,‘对不起’、‘我错了’之言,数年间我已说过无数遍了。”“我想你是想看我表现,所以我追了你七年多。你若是喜欢,余生我不做固宁王了,就和你满世界地跑,都行。”“将明,没了你活着真的没有意思。和我饮了这杯茶吧,就算一个回应了,其他的你说什么我都听。”“行吗?”左扶光面色微白,觉得丢脸,起身说:“爹,你喝多了。”左方遒抬头时,一大滴眼泪滚进了茶水里,发出“滴答”一声,他立即用袖子擦了擦:“也不知道为什么,病了以后好像把泪穴都开启了,老是这样。”左扶光去扶他,左方遒却一把推开,老泪纵横道:“我什么样子将明没见过?”莫说流泪了,年轻时飞扬跋扈,揽权时贪得无厌,病了以后排泄失|禁,哪一项不值得人厌恶?可沧晗还是坐在这里。沧晗把茶喝了,沧渊都没来得及阻止。紧接着,他就说:“扶光,扶你爹回去睡了吧。今日明是我生日,却了了他的心愿。”左方遒见状,猛地开心起来,酒意也醒了八九分,更不愿意去睡觉了。其实沧晗喝那杯茶,并不是想到了对方的落魄,和这些年的顺从。而是当初两人互相扶持时,那些明媚又美好的过往。左方遒出生世家,天生聪慧,注定要有大为。沧晗记得他们相识时对方的天人之姿,记得他们平乱时打过的每一场仗,还记得雅州建设过程中的种种艰辛。他们躺在荒滩大坝上畅想的未来,正是雅州繁荣的今天。沧晗的功名、财富、地位、理想,都由左方遒带着他在书写,这是他们一起创造的美好。至于那些可怖的占有欲,不尊重,往事种种过节,就释在这杯茶里吧。他累了。忽视一个人、躲避一个人,比和他为敌更累,沧晗深深地觉得自己老了。“别扶我,我好了!”左方遒执意不要左扶光碰他,反而抬下巴对着沧渊,话里有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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