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为公子讨一个公道,为何独独无人还我一个清白?”“还嘴硬?”许氏大怒,“不给点颜色瞧瞧,便以为我沈府人人可欺了吗?”旋即示意嬷嬷上前,左右开弓赏她两个耳光。阿娇唇角立时淌出血迹。公道为何独独无人还她一个公道?“够了。”老夫人见不得血腥,“我们这帮老家伙,理不清年轻人的是是非非,二郎呢?他院里头的事,让他自己看着办!”拐杖重重敲了两下,显然是怒了。许氏脸色乍青乍白,老夫人这是怪她多管闲事了吗?向来与许氏不对付的吴氏紧跟着落井下石,“哎呀,咱们沈家这点名声,可是要被你大房败光喽。”“你——”老夫人眼皮也没抬一下,沉声道:“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各自管教好才是。”吴氏顿时像落败的斗鸡,瘪着嘴不敢再吭声。说曹操曹操到,沈禹州提溜着自己妹妹迈入宗祠。沈念如一直都怵他,是以今日沈禹州找到她时,她没兜住,将昨夜遇到许盈盈之事和盘托出,这会儿到了宗祠,瞥见许盈盈,心虚地低下头,“见过祖、祖母,母亲……”许氏皱着眉,“你怎么来了?”许盈盈却是心里咯噔一下。沈念如咽了口唾沫,“哥哥叫我来对质……”对质?在座几人面面相觑,许盈盈率先一步出来:“都是盈盈的错。”她扑通一声跪下,“昨夜盈盈曾去过松鹤院。”沈念如既是同沈禹州一道来的,想必沈禹州早已知情,甚至对她起了疑心。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许盈盈道:“昨儿个夜宴时,我正在后院散心,意外瞧见一个行踪鬼祟的人影朝松鹤院去了,盈盈生怕那人不安好心,便悄悄跟着进去,哪知当真在表哥房外听到动静。”“我当时害怕极了,想着应是进了贼,便想等那贼人走后,再进去查看,后来……后来就遇到念如表妹了。”许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由问:“院外这么多守卫,当时怎么不叫人呢?”许盈盈垂眸落泪,“表哥不让我再靠近松鹤院,我怕惊动侍卫,又会落个不知廉耻的名声……”阿娇跪在边上,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冷笑。老夫人静静听着,“既是进了贼人,事后为何不提?”许盈盈满脸懊恼悔恨之色,“当时念如表妹来了,姊妹二人闲聊起来,便将此事忘了……”随后信誓旦旦道:“早知会闹出这般结果,当时定会不顾一切,也要告知表哥和姑母的!”话都让许盈盈说完了,沈念如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对质,小心翼翼地去看自家兄长。沈禹州瞳色一瞬冷若寒冰,“表妹言之凿凿,不若形容一下,那贼人是何长相?身长几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不等许盈盈狡辩,他又从腰间掏出一包药粉,扔到她脚边,“难不成,这迷香也是那贼人遗落的?”他办案多年,又岂是许盈盈这种闺阁小姐能随意糊弄的?许盈盈果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嗫嚅半晌,道:“他、他蒙了面,看不清长相,瞧着背影,应当是女……男、男的!”沈禹州怒极反笑,“男的?不图我性命钱财,反在香炉中放些下三滥的催情之物?”阿娇分明是受害者,却无端笑了,仿佛置身事外。许盈盈自知荒唐,小脸涨红,十指不安的扭捏着,“我、我也不太确定,夜色太暗,当真瞧不清。”还在负隅顽抗。沈禹州一拍手,程英便提着一个女人扔到堂中,险些砸到许盈盈身上。许盈盈吓得花容失色。“呵。”沈禹州冷笑出声,“表妹不是一腔孤勇、敢一路独自跟踪歹人的女中豪杰么?区区一个相熟的彩云,便能吓得你一身冷汗?”眼前的彩云与之前所见,简直判若两人,浑身被血染得鲜红,仿佛刚从血池中捞出一般,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吴氏许氏等人纷纷吓得后退几步,便是老夫人,也不住蹙眉。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彩云,不知何时被人剜去眼珠,脸上的血迹干涸,只剩两个黑黢黢的窟窿。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扬起头,朝许盈盈伸手,“姑、姑娘……救我……救我……”许盈盈头皮发麻,再支撑不住抱头尖叫,蹬着双足不停往后挪。彩云痛苦地呻吟着,因为看不见任何光亮,只能凭借耳朵去分辨许盈盈的位置。一点点朝她匍匐而去,鲜血淋漓的手猛地攀住她足上精致的绣履:“救……救我……”“啊——”许盈盈彻底崩溃,“别过来!你别过来!”她扯过裙摆不停擦拭鞋面上的血迹,哭得涕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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