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卖力地吆喝着,摊上琳琅满目,尽是些稀奇的小物件。站在一个面具摊前,男人垂眸望着各式面具驻足。那时她吃了种不知名的野果,一张本就嫣红的唇被染得更加娇艳欲滴,看过来的眼神里仿佛盈满星光。对面的小贩看他手里拿着个面具看了许久,面上神情莫测,不由得出声提醒道:“客官要是喜欢,不妨买下来?”男人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放下面具走了。他穿着打扮随性却不俗,小贩也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地收回面具摆好。沿着长街走到底,前方就是城隍庙。犹记得那天晚上,那人说要去城隍庙许愿,可香客实在太多,里里外外挤得水泄不通,最后只有旁边的屋顶勉强能歇一会儿。如今城隍庙依旧热闹,却因不是节庆,倒没什么排队的。宋子珩无心进庙,将目光转向一旁矮楼的屋顶,随后借助一旁的假山跃了上去。屋顶上积了些雪,横梁却似被人扫过,还铺了薄团,想来是有僧人上来坐过。男人撩起外袍就着蒲团坐了下去。屋顶上的风有些大,吹得他一头青丝随风飘扬。苍穹漆黑,目光能及的,只有下方明亮热闹的大街。不知坐了多久,身后有声音传过来。回头一看,是个半大的沙弥。宋子珩站了起来,道:“未经允许,擅自占了小师父的地方,还请宽恕。”“阿弥陀佛,既是用来坐的,施主但坐无妨。”小沙弥朝他拘了拘身子,走过来,“小僧看施主有些面熟,不知在哪里见过。”男人对他没什么印象,摇了摇头。“也是”小沙弥摸了摸下巴,“施主一身贵气,想来是没有来过我们这样的小庙的”“在下长相大众,不怪小师父觉得眼熟。”宋子珩无意与他交道,道了声打扰后,便转身要走。“哎,等等!”小沙弥上前拉住他,“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叫宋宋宋子珩!对不对!”男人停下来,想了想,说:“正是。”“是你就没错了!”小沙弥高兴地笑起来,“我可算等到你了!”说着又往四周打量了番,“哎,那个女施主怎么没来?”能与自己一起来这里的,除了闻溪也没别人。男人心头一紧,道:“小师父有什么事吗?”“小僧法号缘真。”小沙弥松开手,朝他又作了个揖,“去年有一位女施主来到这里,小僧刚好遇到,见她在茶灯上欲题祈福之辞,小僧便好心收了她符纸,拿去做了个平安符。”他说着便从胸前掏出一个香囊来:“这是做好的,小僧跟她说了,一百零八天后来取,可等了一年了,她也没来!”宋子珩接过那吊坠,松开绳子,从里面取出一张黄色符纸,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下方用不太工整的字迹题道:唯愿菩萨护佑吾心之人平安喜乐,顺遂无虞,无事绊心弦,所念皆如愿。缘真仍说个不停:“一点儿也不信任小僧,我明明跟她说过,小僧日日苦心修行,心法早已熟记心中,不过是年纪太小师父们不让我做法事,她竟然当作玩笑我那日问她要给谁求符,她只说是给心上人,后面你就来了,她指着你说就是——施主?”缘真话到一半忽然顿住,抬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只见他怔怔地盯着手上灵符,似捧着的是千金般珍重物品。骨节分明的手却抖如筛糠,从香囊里又取出来一只耳坠子,原本平静如泊的双眸间通红一片,浓密的睫羽颤个不停倏地,一滴泪重重垂落,砸在耳坠通透的玉石上。日子一天一天地熬着,苦寒的严冬总算被暖风驱赶。春日暖阳最先眷顾的,是位于大周国境最西边的一座边陲小镇。还不到三月,天地间便褪去银白,沉寂许久的万物逐渐从沉睡中复苏,一夜细雨后,春回大地。小镇名唤瓦塔,在罗沽话中意为幸福吉祥。虽地属大周,却又与西北的芬尼,南方的罗沽相临,鱼龙混杂,文化交错,又是三地往来密集之处,故此繁华异常。镇上建筑鳞次栉比,大小宽窄如出一辙,唯有镇中心的一座高楼最是显眼。高楼从外看便与众不同,身处其中更是金碧辉煌。吃喝玩乐一应惧全,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欢声笑语夹在馥郁芬芳的喧嚣空气中,直催得人头晕目眩。二楼回廊转弯处有间小铺子,里面陈着各式眼花缭乱的锦绣绸缎,不少婀娜聘婷的女子穿梭其间,挤成一幅旖旎画卷。人群拥挤的角落里,雍容的老板娘将面前有布料推到一边,不耐烦道:“我说了,这东西收的人少,上次你拿来,我两个月都没卖出去,还是后来路过的贵人勉强收下,不要了不要了,你找别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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