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淡,连一丝起伏也没有,闻溪却隐隐能感觉,男人在生气。洞主停顿了会儿,又说:“这可怎么办好?那妞儿,你不想要了?”男人回道:“子珩倒是有个提议。”“哦?”洞主饶有兴致,“说说看。”闻溪看见男人知道,一只手背在身后,她知道,这代表他认真起来了。宋子珩说:“子珩建议洞主趁早先遣散家小,再收拾得轻便些,即刻就开始往北逃,若是逃得快些,尽早到了芬尼境内,兴许还有活路。”咚——!猛地一声,坐在一旁的胖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喝道:“给你脸了是吧!他娘的敢叫大哥逃?信不信你今天就得死在这儿?”他说着便抄起了身边的长刀,“刀架在脖子上我看你怕不怕!”“怕?”男人却纹丝未动,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盯着上方的洞主,“今日子珩若是死在这里,明日必有大军来攻此处,你们不过几百穷寇,如何能敌?今日子珩若带着闻溪离去,明日亦会率军亲自清剿此地,届时只怕连个活口也难留下。你们长年穴居在这般深沟里,龟缩偷日地苟活着,朝廷无暇治理也就罢了,如今倒主动招惹本相,要怕的该是你们,倒不如趁这时机收拾行李散逃才为上策。”“你!”那胖子倒真像是被他这番话吓到,不由得担忧地看向他大哥。台下坐着的一众也小声议论起来。洞主拍了拍手,说:“不愧是相国大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我这几个没胆识的小弟倒真被你唬住了。”他笑了笑,换了只腿撑着,“可大人也太小看苍西古道了瓦塔一共才驻了多少兵,就算全来了,也不一定能奈我何。”闻溪听他话音,猜测这洞主定是有谁支援,却不能确认是何方势力。宋子珩为她解答道:“你不过是得了芬尼人的口头许诺,可芬尼人如何能为了你一个小小悍匪,甘犯侵略大周之险。”不等洞主回复,男人又转向另一侧,对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声响的人继续说:“你的王子野心不小,可你更该听国王的话,他应该告诉过你,三地平衡不可妄动,若谁敢先破,必将血流成河。”男人背对着,闻溪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到他面看着的那个人一下子僵硬起来,道:“你、你怎知道我,我是”宋子珩没等他说完,再次转向洞主:“苍西古道的确比瓦塔更偏僻,再远一步就要踏进芬尼,可终究还是大周境内。自古以来,家事断没有让邻居插手的道理,若强行干预,只怕伤了友邻和气。”他一通话说完,场上鸦雀无声,连洞主也犹豫了起来。闻溪心跳渐渐平稳下来,看这样子,她似乎能平安地走了。旁边忽然有了动静。回头一看,温知意站了起来,径直越过屏风往前面走去。男人似乎早就知道她在,并未浮现惊讶之色,只是目光越过她朝着后面的屏风看了看。闻溪想站起来,却被春草按住。随即鼻间就闻到一股香气。春草打开了一个小玉瓶放在她鼻子前,那香味就是从瓶子里发出来的。闻溪愣了下,立即反应过来。欲偏头躲过,却被一旁的下人强行按住脖子。她脖颈本就疼,使不出什么力气,一下子吸了许多。“你”她身上力气瞬间失了大半,气喘着问,“你给我吸的、什什么?”春草一只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单手盖住瓶塞,等香味散去才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闻溪想挣扎,却连眼睛也挣不开,虚弱地唤道:“宋、宋”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听觉也缓缓丧失。意识模糊前,她恍惚看到屏风被人撤走,而一直沉着的宋子珩朝着她奔过来,却被人拦住。宋子珩眼睁睁看着闻溪昏过去,随后立即有人上来将她抬走消失在洞门处。他想追过去,却被拦住。他犹豫了会儿,才暂时收回目光看向前方。温知意坐在他面前,目光怨怼地望着他,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凉凉道:“相国大人为了心上人只身犯险,可真是感人肺腑的戏码,若是以往的戏台上,我定要好好打赏一番。对了,还没问你,知道她没死,你是不是很高兴?”男人没有回答,而是转口道:“你如今境遇皆是咎由自取,何必将怨恨尽数加到闻溪身上,以往她待你不薄。”“相国大人怎地这般颠倒黑白。”温知意一脸无辜,“太子出事,东宫大火,皇上治罪,她从皇宫逃到这般偏僻之地,可都是相国大人干的,知意可没参与一分半毫。”宋子珩默然,她说的也没错,那人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而现在,又是因为他,却被绑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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