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门里传来声音,允帝从弧贝式的流线型椅子上起身,走向他,这个举动的意思可能有两种,一,兴师问罪,二,扇他一巴掌。或者,这两种不分先后的组合。但允帝行事向来出其不意,果然,允梦生把身体微微一让,意思是请他躺进去。”静夜司长使的欺骗是一种手段,那我的坦诚是什么呢?你应该去看看。“”去看你是如何把a区一块块捏碎捣烂的吗?“应有路质问着这位坦诚的君王。“你不喜欢那些的话,也可以只看你的一些朋友。”允梦生看着他忽然晃动起来的眼神,举例道:“比如,斯皮格。”这个人的名字出乎意料,关于斯皮格是不是自己朋友这事,应有路无法确定,因为斯皮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对自己而言,斯皮格就像衔接真实世界和该则世界的一道粘合剂。哪怕像上次一样,从这粘合剂里面出来心里都要剐掉一层皮,应有路都无法中止寻求真实的宿命。这次该则没有欢迎他了,一股奇异的电流窜过脑周。眨眼之后,应有路的视线已经在一辆颠簸的车辆上了。这样的车只是车队中的一辆,而且这些车上都格格不入地载着快大半车的玫瑰,上面空出来的地方都坐着形形色色的人。应有路也很快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那些玫瑰格格不入了,因为他们头顶的天空灰暗而浑浊,像一场随着潮水泛生开来的病锈。车上每个人的身上都落了一层浅浅的黑色沙粒,而车辆颠簸是因为路上被丢了很多遗弃物品。并且,在拼命加快地车速中他,应有路还瞥见了路旁边“波岐”这两个字。结合所见的种种,应有路基本可以确定这是623油彩雨事件后,源于自由狂舞派的玫瑰车队。而现在,这支车队来到了东南部一个普通的沿海小镇,东临和南域交界的这小块地方,波岐。显而易见,在大鼎倾落,满地流火之下,小小的波岐也逃不掉大势的煸烫。应有路还没来得及多想,只感觉车子一顿,急停在路边。同他一起坐在玫瑰花丛里的两个主事模样的人脸上露出不舍的表情,最后还是推搡着把他丢下了车。准确的来说,被丢下车的是斯皮格,但是这经历实在是太真实了,应有路时常会弄混亲历者的概念。所以,在他现在的视野和感知里,他正摔在一顿乱七八糟的遗弃品上,自己也成为了其中之一。唯一的区别的是,他是活的,他还有能力保护点别的。他的手里还牢牢地抱着一个用布包裹好的长方形箱子。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感觉到“自己”静静地看了一会消失在路上的玫瑰车队,然后抱着箱子漫无目的地走着,期间还对着那只箱子自说自话起来。”声声啊,不要怕,其实这些人是很好的。起先,他们撞见了你,还惊奇地大叫,但最后他们没有破坏你也没有嫌弃我,还让我们一起上了漂亮得不像样的玫瑰花车,大伙一起欢声笑语,然后一路开到了这里。我多想这样的好日子永远不会到头呢,但前天就听说祁子锋的队伍被帝国舰队打垮了,这一下子,玫瑰散了瓣,车队也散了心,突然没有目的地了,大家都迷路了,我好像也是啊。“最后这句,应有路觉得是自己说的。允梦生哪里是让他来看什么朋友的,允梦生是让他来看,末日里是没有朋友的。斯皮格张着嘴瓣子,仓惶失措地看着周遭灰蒙蒙的景象。他看不清现在,看不见将来,也看不到他闪烁微光的手环中有人借着远道上这一影独行,借着长风中一抹寂寥口吻,从寂静无声处发出了声。只听见一声虫鸣,响在脚畔。斯皮格抬脚避让开虫子,继续向前走去。应有路在斯皮格手腕上的视角,比斯皮格本人的视角还要矮半截。于是,他一开始只看见了斯皮格的一双腿和地上乱七八糟的废弃物,他的视野随着斯皮格的步伐摆动着。忽然,咻唰地几声后,他看见了弹火坠落时锃亮的尾光,看到了热浪席卷城市的气流纹。然后又被巨声一惊,他看见几栋大楼被空降的炮弹轰得三缺五残,一枚飞溅来的不规则碎片呲啦地划破了斯皮格的裤腿。应有路又循着声音一转眼,随后看见跑在街上的人被烧得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打滚。当仓促的视线滑过周边,他还看见藏在房屋栋舍里的人也被塌陷的建筑压得惨烂无比,那些垂悬曝晾于空中的筋骨险些拉不住他们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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