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酒似乎真的中了毒,《泰坦尼克号》的毒,走着走着就突然展开双手,任由夜晚的风拂过她纤细柔软的身体,略微卷曲的发丝绕着她柔软细长的脖颈。路灯好似变成了流动着的光,在她泛红的眼尾滑过,在她被风吹扬着的蝴蝶丝带上流动。她好似站在甲板上任风吹扬的露丝。明亮又鲜艳,热烈又疯狂。季青柚站在稍低一点的位置望着她,又盯着她已经踩到边缘的脚,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虞沁酒就在下一秒被风吹了下来,轻巧地落在她怀里。巨大的风刮过她们缠绕在一起的身体,透过那层看不见的玻璃,将虞沁酒身上独一无二的漂亮和鲜艳撞进了季青柚的胸口。记忆里,这个拥抱持续的时间有些久。久到虞沁酒有些站不住,可还是没松开她,只是抱紧她的双手用了用力,她柔软的嗓音像是揉杂着风和雨,“我的小机器人,你不要再不开心啦。”-时隔多年。季青柚仍旧能回忆起那场电影里的某句名台词——杰克说,赢下那张船票是他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对季青柚而言。大概就是,在五岁时吃下那个草莓奶油蛋糕之前,她双手合十,倒数三秒,许下了那个愿望,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事。五岁小孩很难许下什么宏伟广阔的生日愿望。所以她那时看着满眼雀跃的虞沁酒,许下的生日愿望是:下次她们一起吃蛋糕的时候,要吃虞沁酒最喜欢的口味。从五岁起,季青柚就遵守着“保持公平,有来有往”的处事原则,既然吃了一次她喜欢的草莓蛋糕,那下一次就要吃虞沁酒喜欢的口味。后来,这也成为了她和虞沁酒的朋友准则。五岁的愿望很轻易地被实现,就在第二年虞沁酒的生日宴上,她穿上秦白兰精心准备的小裙子,坐在秦霜迟的膝盖上,吃到了没有奶油的草莓味蛋糕。原来虞沁酒也喜欢草莓味。这是六岁的季青柚觉得最惊喜的一件事。可她没说,没和任何人说,共同喜欢的草莓味将她和虞沁酒距离拉近,让她们成为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直至十九岁那年,季青柚再次吃下了一个草莓味的奶油蛋糕。此后的十年间,她再也没吃过草莓味的任何食物。再听到“我的小机器人”这个熟悉的称呼时,季青柚不可避免地颤了颤眼睫,被虞沁酒轻轻抚过的手指也微微动了动。“我好像是有点难过。”她不再逞强,可到底在面对自己的情绪时,仍旧只能用着“好像”这种模糊的词语。虞沁酒凝视着她,好一会开口,声音温软,“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季青柚静了几秒,微微往后仰了仰头,呼出的白色气体将视野模糊,“我今天遇到黎南梨了。”虞沁酒有些惊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手指上的力道有些不受控制地加重,“毕业这么久了,我都没和她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你们是怎么——”说着,她突兀地停了下来。呼出的一口气倏地暂停,虞沁酒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手指捏紧了一些,良久,又试探性地问,“在医院?”“嗯。”季青柚微垂着头,“她是我今天刚刚收的病人。”季青柚的反应已经说明黎南梨的病情不会简单。虞沁酒沉默了一会,“我这几天有空就去看看她。”季青柚喉咙滚动几下,吐出一个“好”字,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轻声开口,“你需要她的联系方式吗?我可以给你。”虞沁酒盯着她看似平稳的表情好一会,才点了下头,等季青柚把联系方式发到她的微信里了。她才又说,“季青柚,你在害怕吗?”季青柚微微一怔,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在假装,可等虞沁酒戳破之后,她才发现,原来她不只是难过,还很害怕。在成为医生之前。她从未想过,当“医生”这个职业身份镶嵌在自己身上时,她既需要不断地将自己隔绝世界的隔膜磨薄,去感受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也需要让自己掩藏更多情绪,在很多害怕和无助的瞬间维持理智和冷静。在既往的年岁里,她往往在这些瞬间持有足够的冷静。所以很多人都会在评价她时提上一句,季青柚的确是个当医生的料,理所应当地忽略她本该拥有的情绪。包括她自己,都极其容易忽略自己的情绪。她试图把黎南梨当作自己管床病人中普通的一个,试图让自己再置入于“医生”的视角和身份,因为书本上没教她,要怎么应对自己曾经要好的朋友成为自己病人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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