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虞沁酒在她耳边,回答黎南梨的问题,轻轻地说,“早就和好了。”在我重新回来的那一场初雪里,在极为短暂的那一秒。她见到在公交车上的我,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跑过来找我,我看到她为了找我眼镜镜片上全都是雾气时,我看到她为了找我在大雪里跑了那么久时……就已经和她和好了。-虞沁酒走了之后。季青柚又开始了一下午的工作,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可当她路过护士台询问管床病人的情况时,护士憋着笑说了一句“好的,南梧甜心”。她递资料的手指僵了一下。回到办公室,有人调侃,“我们的南梧甜心回来咯!”她望了那人一眼,想反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于是她没办法反驳,只是抿了抿唇,又安静地回到了位置上,看到电脑屏幕上的阿尔卑斯山壁纸时,她忍不住想:阿尔卑斯山小姐和南梧甜心。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在童话世界里会出现的称号。值夜班,去值班室看论文时,纪西阮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阿尔卑斯山小姐,以一己之力,把你的外号从‘机器人’变成了‘南梧甜心’,怎么样?这个是不是更好听?”季青柚瞥她一眼,不发一言。这家医院什么都好,就是太多人爱八卦。“我倒觉得这个外号更好听,和你柔软细腻的内心更配。”纪西阮笑眯眯地说着。季青柚波澜不惊地戳破她,“我记得手术型机器人的外号还是你给我起的?”纪西阮理直气壮,“是啊,所以我比不上人阿尔卑斯山小姐啊,这不应该吗?我给你取外号就只看得到你的表面,可人阿尔卑斯山小姐呢,就直击灵魂……”季青柚没把她的夸张描述放在心上,“你该去学文科。”“是吧,我觉得也是。”纪西阮后知后觉地说,“我学医是不是可惜了?”“那你为什么要学医?”季青柚不经意地问。纪西阮轻车熟路地说着套话,“高二那年,我和我妈去旅游,当时有个人在飞机上晕倒了,有个姐姐马上从座位上起身,测血压、量体温哐哐一顿操作,我觉得太帅了,头脑一热,第二年高考完二话不说唰唰地全选了医学专业……”说着,她叹了口气,“这成为我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季青柚抬眼,“学医?”“不。”纪西阮摇摇头,熟门熟路地找到值班室里囤着的小饼干,想撕开包装,却怎么也没能撕开,最后只能放弃式地拿在手里晃了晃,“当时没去问那个姐姐的联系方式。”“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季青柚看着她在手里拿着晃的饼干,皱了一下眉,终究还是接过她的饼干撕开包装重新递给了对方。纪西阮嘿嘿一笑,接过,“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季青柚时常不太理解纪西阮的脑回路,“为什么?”干巴巴地嚼了一会饼干,纪西阮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感叹,“所以人呐,就是要把握当下,不然往后的日子里,一想起这事就悔得恨不得把哆啦a梦的时光机抢过来。”季青柚并不认同,“不管做什么选择都会有后悔的时候。”当你以为自己做了最恰当的选择时。所谓的宿命,也能轻而易举地将你挪到选择的另一面。“也是。”纪西阮点了点头,在空荡的值班室里安静了几秒,又看向被头顶灯光笼罩着的季青柚,她好似也想起了什么,有些走神。于是纪西阮又问,“我听她们说你和阿尔卑斯山小姐之前闹掰了,是怎么闹掰的啊?”往常她问起这些问题时,季青柚会避重就轻地回答,亦或者是干脆不回答,要等她磨一会才会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此时此刻。在只剩下她们两个的值班室里。季青柚垂下眼,注视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表,很安静地倾听着手表秒钟转动的声音。嘀嗒,嘀嗒……过了几秒,她声音很轻地回答了这个纪西阮以为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她要出国,我没有办法留住她。”之前是,现在也是。只是也许,这次会用一种更成熟的方式面临分别。-虞沁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习惯性打开冰箱拿酒,却迟钝地发现自己早就将所有的酒搬空。冰箱里的暖光映在她脸上,有些刺眼,她难耐地阖了阖眼,顿了几秒,重新关上冰箱。在焦躁感产生之时,她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脖颈,甚至开始产生幻觉,蝴蝶的翅膀被斩断,脆弱地发出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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