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一道刻薄冰凉的声音传来。"在练剑?"颜离初停下了剑,宋羽寒亦是含着睡意懒懒望去,看清楚来人后,宋羽寒又打了个哈欠,淡淡道:“朱洛白?你来干什么。”朱洛白走进几步,他上下打量了几眼颜离初,直到宋羽寒催促般地敲了敲桌面,他才道:“宗主在与你们阁主商议要事,我陪同前来,怎么,你们这斜月阁这么精贵,连逛都逛不得?”宋羽寒心中厌烦,只觉这朱洛白真是与他妹妹朱雪音同出一脉,不愧是血亲之缘,就连爱好都这么相似,同样都喜欢来找茬,犯贱。何况,若是上次幻境中他所言为真,那他们,可有的账要算了。他本想说“我并非此意”,但嘴一瓢脱口而出道:“陪同前来,韵音宗没丫鬟了?”“你……!”朱洛白脸色涨红,“你身为踏雪山弟子,说话怎的如此粗鄙!”踏雪山?宋羽寒心中疑惑,但依旧道:“这是我的事,与其教训我,不如自省。”朱洛白说不过他,视线一转,偷向已经收剑归鞘的颜离初,嘲讽笑道:“这不是你们捡回来的那个,曾经被我们遗弃的妖族杂种?这练的什么?见花诀,哼,娘们唧唧的。”颜离初微微偏头,并不与他争辩。朱洛白见状更加来劲了,正欲开口讥讽,却被宋羽寒截住了话头。宋羽寒厌恶他到了极点,没有当场一剑刺死他乃是靠着还不知全貌来压制怒火,见他如此嘴下不积德,还留什么情面。“你还真不愧是韵音宗的人。”宋羽寒声音有些不善,“我即便是去莲花座,也能打十个你不带来回的,贵派好歹也是百年宗门,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好高骛远的东西出来。”他没有注意自己说的“莲花座”是何地,心里所想,就直接说了出来。朱洛白面色铁青,他身体孱弱,只能够做个疗愈修士,因此永远都无法参加宗门大比,永远要被宋羽寒,毕思墨这种天之骄子压一头。可这孽子!这可恶的魔族余孽!居然敢如此羞辱他!他全然忘了是自己先挑起了茬,怒极反笑道:“你们,一个魔,一个妖,你们斜月阁真是藏污纳垢啊。”宋羽寒实在是不想在这种好气氛之下与他纠缠,站起身道:“我是污垢,你是君子,君子,我们先走了,你若不消气,还想骂,揽镜自赏便是,不送。”他撂下这句话,就不欲再争辩,转身离去,示意颜离初跟上。“你……!”颜离初跟上了宋羽寒的步伐,正当朱洛白想追上去时,坠在身后的颜离初拢了拢衣袖,淡淡一瞥,漆黑的眸子缓缓弥漫了血色,犹如猛兽护食,黑暗中蛰伏,令人不寒而栗。他眯了眯眼,随即又勾着嘴角扯了扯,嘴型轻轻说了两句话。【废物。】“……!”朱洛白又惊又怒,刚想追上去,脚步却一顿,像是失了魂似的,呆愣在了原地,而宋羽寒正往前走着,并未注意到这边。母亲朱洛白此人,宋羽寒虽与他交情不深,但也未曾听说他什么风言风语,只道是个皎皎君子,没想到胡闹来真是半点不输他们那个妹妹。宋羽寒走在前面,直到走到自己的疏林苑,颜离初依旧坠在他的身后。宋羽寒怕他再生疑,只得旁敲侧击道:“你今日,要何时睡?”颜离初浑然不觉道:“稍后就睡。”不等他多问,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冽柔水的声音,引得两人侧目。“阿寒。”出声之人乃是一名白衣道人,束着银白色发冠,发丝间垂下两条银丝绦,气质凌冽,端的一副高山流水,雪中凌霜之势。这人有点眼熟,宋羽寒一时没有想起来,但他也不漏破绽地微微颔首,装装样子。索性这人也没起疑,他道:“你来一下,为师有事同你说。”话毕他就转过身翩然离去,示意宋羽寒跟上。看着这挺拔如松霜的背影,宋羽寒脑中灵闪一过,恍然大悟。难怪会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原来这人竟是上次幻境之中,凭空多出的那位师尊!不过这样一说来,岂非两者竟是奇异般地联系起来了!莫非这其中,真的有什么玄机可言,难道他果真是缺失了些记忆,再诡异一点的话……宋羽寒脑中不由自主,无可控地冒出一个荒唐至极的猜测。他没有立马追上去,而是趁着这个时候立马反过身来问颜离初,道:“我们认识多久了?”颜离初神情微怔,眯眼道:“十年了,师哥,为什么问这个?”霎时间仿佛一道惊雷轰然落下,宋羽寒脸上一片空白,他跟颜离初,哪里有相处十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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