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出来吧,说出来,一切都结束了。&rdo;伊比喜的声音很平静。
是,确实想立刻结束这一切,不过,不能说。虽然只是测试,但我相信,在忍者的生涯中,这种事情是难免的,现在,不过是预演而已,出卖情报,就是出卖信任,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所以,无奈但是倔强的眼神盯着伊比喜,&ldo;现在是,第几关了?&rdo;
话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声音,真的是我的吗?嘶哑苍老得让人难以置信。
伊比喜摇了摇头,&ldo;只是第五关而已呢~悠悠啊,你要知道,拷问测试的难度等级,可不是1+1=2那么简单,后面的五个等级,那种程度的痛苦不是你这样的年轻忍者可以承受的呢~&rdo;事实上,只要能够通过第六关的考验,就可以算通过上忍测试了,不过……
&ldo;已经觉得难以忍受了么?&rdo;伊比喜调亮了灯光。
可以清楚的看到我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下去,汇流成河,在椅子下的地面上积了小小的一滩。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响着,让我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的慢,眼神转向了桌上的仪器,希望能够尽快进行到下一关,即使会更痛苦,但是,毕竟离结束又近了一步。
而这种过程之间的等待,是最能侵蚀人的意志,使人变得软弱的了。
伊比喜显然比我更明白这一点,因此迟迟没有动手,只是靠在桌子上,盯着我。
沉默。
就在我的意识渐渐沉下去的时候,&ldo;啪&rdo;一声轻响,第六关开始了。
&ldo;哗!&rdo;遽然坐直身体,若不是有安全锁扣住,恐怕我已经跳起来了,强迫自己把呼痛的声音吞了下去,从现在开始,必须要咬紧牙关了啊!
&ldo;那么,还是不肯说么?&rdo;灯光再度调暗。
我只是稍微作了一下摆头的动作,伊比喜已经又按下一个按钮。
&ldo;唔~&rdo;实在是,忍不住了啊,从胸腔深处挤出被压抑的哽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角悄悄的有泪渗出,只是,和汗水混作一处,让人无法分辨。
&ldo;现在,回答我吧‐‐&rdo;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似的,只知道有人在问我话,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朦朦胧胧中,似乎回到了死亡后的走廊上,只是,两端没有门,而是空蒙的白光。
我跑到其中的一头,想透过白光看个清楚。
&ldo;这是你的故乡啊,想要看看吗?&rdo;有个声音问。
故乡啊……我的心中一动,那好像,是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啊~
白光渐渐稀薄起来,最淡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裂口,依稀可以看到‐‐
啊!那是我家屋后的小山啊,正是晴雪初霁的样貌,山顶的八角小亭混在一片覆盖了白雪的松林里,共同勾勒出一个圆润的顶。
待要再看,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闭上眼,转过身,抹了一把眼泪,走向通道的另一端。
&ldo;这里,是你一直想要守护的地方,和你想要保护的人。&rdo;那声音再度响起。
白光散去,露出两扇巨大的漆有朱红色&ldo;あん&rdo;字的陈旧木门,门的内侧,以卡卡西为中心,两排人墙站立开来。
我痴痴的看着,这就是我的内心么?
那么,现在是让我选择么?回去,还是留下?
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啊?
正迷惑间,感到有人在轻轻摇晃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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