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豪特&iddot;赛克拉不是仅仅被派去尝试建立联系的,他的同伴们还带去了专门仪器,用以查知,被测定的宇航飞船是被扔在一边的博物馆展品还是可以随时启动的运载工具。
古基几分钟前消失了。它似乎成功地潜入了一个被防御屏蔽封锁的停舶场。
远处几乎看不清的地尤典型的阿尔孔式漏斗形建筑高高耸入淡蓝色的天空。仅这种独特的建筑艺术就证明了阿尔孔人源于这个民族。他们保存了祖先的风俗习惯,但最后在几千年中也发展了一种自己的、不断陌生的文化。
罗丹没敢飞越那个大城市。他感到,事情已经走到了极端。
现在看上去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宇航港中的车辆均已撤回。远近没有一个阿孔人。藐视已再清楚不过了。
&ldo;马上就会有事变要发生,&rdo;布尔不安地说。&ldo;他们或是要把我们变成一片放射性的云朵,或是采取一些我们根本预料不到的措施。&rdo;
马豪特&iddot;赛克拉走了进来。他仅穿一身军服。罗丹曾发布命令不再穿阿尔孔人的战斗服,因为这可能会起到一种挑衅性作用。但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挑衅性的:不请而至的降落或是随身携带的、看上去用于战争目的的装备。总而言之,大地人的行为是一种大胆放肆。对此,罗丹也不抱任何幻想。
赛克拉立正行礼。他的脸上扦珠闪亮。阿孔的太阳让人感到炎热难受。
&ldo;您发现什么了?&rdo;
马豪特拿下帽子,脸上露出一种不满的神色。&ldo;不多,长官。在库房附近建有能源场,我们通不过去。尽管如此,可以确定,我们测定的飞船带有&lso;热&rso;发动机。它们不是博物馆展品,而是可以随时启动的太空飞船。阿孔人一个也没遇上。一看到我们越过降落场,就有两人飞快地退去了。人们看来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也不想接近我们。这就是一切,&rdo;
&ldo;这就够了,&rdo;罗丹无幽默感地笑笑。&ldo;准备启航。我们只等古基。&rdo;
三分钟后,这个鼠狸在指摔中心物质化了。它重又显得精疲力尽。
马沙尔把它抬上最近的床,把它放入软垫。
这个鼠狸说话了:&ldo;我进去了,但屏蔽几乎无法突破。这费了我好大的力气。我见到了宇宙飞船。它们又一次由能源场封锁。&rdo;
&ldo;看上去是什么形状?球形?&rdo;罗变问。
&ldo;当然是球形,只是两端扁平。不过它们有环形凸起部。飞船看上去很小。&rdo;
&ldo;这是些改造对应站的远输工具,&rdo;克劳德林断言。&ldo;那么,我们还等什么?我们应该对他们有足够了解了。&rdo;
&ldo;探测中心报告:两个飞行器突然出现在飞船前。&rdo;一个声音激动地叫起。
罗丹一下惊起。他直挺挺地朝控制台走去,打开地面屏幕。
两个外形漂亮、舱顶透明的大型浮悬体停在飞船中心过渡舱前几米处。
&ldo;它们怎么到了我们船下?&rdo;罗丹问。&ldo;有人看见它们移近吗?&rdo;
&ldo;不,长官。在这之前没有任何测定。它们是突然出现的。&rdo;
&ldo;无线电中心报告,&rdo;另一位军官报告。&ldo;我们收到讯号,是古阿尔孔语。长官,他们请您到船外参加一次会谈。&rdo;
&ldo;请?&rdo;
&ldo;是的,长官。要我接通您的受话机吗?&rdo;
&ldo;不必要。我正等这个。请通知下去,我马上就到。完毕。&rdo;
罗丹拿起了鸭舌帽。克劳德林慢慢起身。
指挥中心一片寂静。这时布尔开口了:&ldo;他们怎么到了船下?我们的球形船体有两百米长。这样来看,他们要达到我们的地面过渡舱,至少要进入一百米。&rdo;
接着是另一次中断。探测中心重又报告:&ldo;我们收到了无法解释的回波似乎来自&lso;幻想号&rso;内部。听上去是一种非常短的探测脉冲。&rdo;
&ldo;又是无线电讯号吗?&rdo;
&ldo;绝对不是,更像是数字组列和符号。我不知道,应该把它看作什么。&rdo;
罗丹关机。&ldo;克劳德林,布尔,马沙尔和诺利诺夫少尉‐‐你们陪我去。我们走。&rdo;
&ldo;轻率,&rdo;布尔说。&ldo;令人难以置信的轻率。你应该明白,等待我们的是同一个女人,我们曾在月亮上在她眼皮底下逃走。&rdo;
罗丹神秘地笑了笑。&ldo;这不用你说。你真的以为我忽略了这个女人?&rdo;
他责备地摇了摇头。两层船舱之下斯坦达&iddot;诺利诺夫气喘嘘嘘地跑向中心电梯。当他跳入抗重力场向下驰去时,还在试着整理好自己滑下的领带,最后咒骂着放弃了努力。他第一个到达地面过渡舱。罗丹和船上指挥部的其他军官几分钟后赶到。
她昂着头,挺直身体站在自己的飞行器前。从敞开的过渡舱中射出的灯光在她金属般发亮的头发中闪烁,造成了一种迷人的光线反射。
奥丽斯&iddot;封&iddot;拉斯-托尔几分钟来已经知道,在第二架滑翔机个安装的电路图探测器工作得完美无缺。
在陌生人熟练地降落以后,她得到任务,彻底搞清楚,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这个阿孔人的电路图探测器是一种特殊仪抵它能通过无线途径破译船内正电子仪中固定下来的存储脉冲并进行窃听。&ldo;幻想号&rdo;上没人料到,在计算机中心记录下的地球行星和太阳帝国的位置已经公开,也没人预料到,同时阿孔人还对飞船施行了某种操纵。以后将证明,这对&ldo;幻想号&rdo;来说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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