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站住。&rdo;索洛叫住他们,&ldo;这里只有你们吗?&rdo;
&ldo;是的,索洛特尔殿下。&rdo;侍者回答。
&ldo;我不记得王宫里有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调进来的?&rdo;
&ldo;刚来不久。&rdo;
&ldo;其他人呢?为什么王宫里的人这么少?&rdo;
&ldo;魁扎尔科亚特尔殿下把他们调往别处了。&rdo;
&ldo;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做大量人事调动?是魁扎尔科亚特尔的意思,还是那三位的意思?&rdo;
侍者不答。
索洛起了些怒气,不过对机器人发火没用。他大步向前,见到了魁扎尔科亚特尔,直接问个明白。
推开宫殿大门,两男一女挡在了怒气冲冲的索洛面前。
&ldo;索洛特尔殿下的血压与心跳偏离了正常值,是什么惹您生气了?&rdo;蛇母摇着香扇说。
&ldo;莫非是任务完成得不顺利,想找谁发脾气?&rdo;深思高傲地眯了眯蓝眼睛。
&ldo;怎么会呢?索洛特尔殿下不会迁怒于人,他就是冲我们来的。&rdo;雷微低下头,不过并不代表谦卑,反而有些看不起对方。
这三位以前就不可一世,不过在&ldo;羽蛇&rdo;高层和诸神面前还算谦恭,可现在他们说话如此放肆,更惹出了索洛的怒气。自卡尔的伤势恶化后,他就再没公开露面,一直由这三位陪着,这期间许多命令究竟是卡尔发布的,还是出自这三位之手,根本分不清了。
&ldo;我要见魁扎尔科亚特尔。&rdo;索洛压住怒火说。
&ldo;请待我通报。&rdo;蛇母锥欠了欠身,转入了黑漆漆的垂着珠帘的门。而留下来的深思和雷则如同对待敌人般死盯着他。
&ldo;这就是你们对待我的方式吗?既无问候,也无招待。&rdo;索洛责备说。他们冷漠的态度使他更坚信发生了变故。这三位已经篡权了吗?他不信。这三位再精于计算,也不过是人工智能,有超级计算机作支持而已,怎么会背叛主人?他们的程序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雷以冰冷的话语道歉:&ldo;很抱歉,宫里没有多余的人,不能招待远归的殿下,而且我们三位只服侍魁扎尔科亚特尔,除此以外,谁也不管。&rdo;
这哪里像道歉呢?&ldo;你们把宫里的人弄哪儿去了?&rdo;
&ldo;魁扎尔科亚特尔殿下需要调养身子,人太多会阻碍他休息,所以把多余的人调出去了。&rdo;雷回答。
&ldo;可你们却把机器人调进了宫里。我看到你们把宫廷侍者全换成了你们的同类。&rdo;
&ldo;换成机器人是因为他们便于管理。&rdo;雷解释说,&ldo;机器人比真人好太多了。至少他们做事安静,不会吵到殿下;而且最能服从命令,还不用休息,这样可以减少许多人手,达到精简王宫编制的目的。&rdo;
&ldo;是服从谁的命令呢?魁扎尔科亚特尔的,还是你们的?&rdo;
&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深思严厉地问,连敬语都免了。
&ldo;谁给了你们权力?魁扎尔科亚特尔不能理事了吗?你们想趁机控制&lso;羽蛇&rso;,对不对?&rdo;索洛怒说。
深思一下子皱紧了眉,&ldo;我们三们评议会主席掌握&lso;羽蛇&rso;大权已经很多年了,在卡尔殿下隐退的数十年间,&lso;羽蛇&rso;的大事都由我们定夺,这是公认的。你以前没有反对,为什么现在才提出质疑呢?&rdo;
&ldo;从前虽由你们理事,但我和卡尔却在幕后掌握全局,而现在呢?你们想一手遮天吗?以前交给你们大权,是因为我们以为人工智能不会起私欲,背叛主人……&rdo;
&ldo;我们现在也没背叛主人!&rdo;蛇母从珠帘后冲出,她怒目而视,但很快压下了怒火,平缓地说,&ldo;请吧!魁扎尔科亚特尔殿下同意和您见面了。&rdo;她请索洛进入她出来的那扇门。
索洛拨开珠帘,走了进去。
漆黑的长廊通往一个漆黑的房间,这里的温度比外边略高一些,而且湿气很重。索洛初入时觉得有些闷,立刻觉察到密室里还有其它生物,虽看不到,却能感到它的强大。
&ldo;是你吗?&rdo;索洛怀疑是卡尔,可又与从前对卡尔的感觉不同。
房间突然亮了,没有灯,是那生物发出了光。索洛见到了它,不由得震惊,他看见了一条白色的大蛇,而这条蛇还长着一对碧绿的羽翅,就像&ldo;羽蛇&rdo;的标志那样,这是条真正的羽蛇。
&ldo;你是……&rdo;索洛不敢相信,&ldo;你是卡尔?&rdo;
蛇说话了:&ldo;以前我被神刀伊斯特利砍伤,为了逃避神刀的毒素,科学家改变了我的基因,以响尾蛇和绿鹦鹉的因子替代了我的部分人类因子,他们使蛇与鸟的基因呈隐性,这样我才能保持人形。但是我又被神刀伤了一次,新的毒素刺激了它们,使它们由隐性转为了显性,我的外形因此改变了。&rdo;
&ldo;你真是卡尔?&rdo;索洛见过无数不可思议的事,但对眼前的事还是难以接受。这条蛇的眼睛如海般深蓝,这点是它与卡尔唯一的相似之处了。&ldo;怎么会这样呢?&rdo;
&ldo;我并没有觉得不妥,除了得动方式变了,对我没有影响。&rdo;卡尔说,&ldo;索洛,明荣夏的事完成了吗?&rdo;
&ldo;一切顺利。&rdo;索洛回答,&ldo;虽然损失了亚伯很可惜,但您的担忧总算可以放下了。不过鹰战士没有消灭掉,恐怕以后会找我们麻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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