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重新端起了优雅,虽然她略微毛躁的发饰依然张示着刚才的一切,虽然她的脸色因为自己儿子的【维护】,反倒更白了几分。
“自然。”
安流槿不再和她多话,牵着脚下不甚稳当的甘轲扶,经过两枪给他打的命去一半的昆,来到脸色同样不太自然的神父面前。
“神父,婚礼开始吧!新娘到场了。”
这时九点的钟声正式响起,甘轲扶身体微微一颤,一瞬间有种猛然梦醒的错觉。
短短十分钟,她感觉如过了一个世纪,从逃离后的每一天,又如同梦一场。
如果不是这个礼堂已然乱的不像话……
如果不是在场的宾客脸色各异,多数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身上这一身狼藉,裂开的伤口痛楚那么鲜明……
她真会以为,她只是梦了一个比较血腥,残酷的梦,醒来之后,只是在继续面对冰冷的现实罢了!
恍惚看到他黑色礼服口袋里的血红丝巾,她突然鬼使神差道。
“安先生,愿赌服输我认了,只是能在你的婚礼前,问你要个承诺吗?”
安流槿回头看她,软声软气的她虽然没有精神奕奕的她可爱吸引人,倒也比刚才那么打打杀杀要惹人怜惜多了,将她有点松散的乱发拨开,他毫不吝啬道。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除了离婚的任性要求。”
甘轲扶苦笑,也没想再做挣扎,揪出他胸前口袋里的丝绸手帕,在他面前,她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只道。
“你要我,可以,多滑稽的婚礼,我也认了,只是在婚礼前,能保证,你心里不再有任何女人了吗?我的心眼很小,眼睛很毒,我可以接受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不纯碎的婚姻;但决不允许,心里还存着一个两个,女人情人的男人;你可以谁都不爱,却不能心里装着别人来,却来和我结婚,死人也不行,即便是她。”
她盯着他的眼睛,决意的说。
“你要娶我,便不再是她的丈夫,不要再牵绊她,想好了?”
安流槿看了眼她手中的手帕,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拿回那方手帕,在她面前,一缕一缕将其撕裂。
丝绸的棉锦像是谁的心在寸寸撕裂的声音,反手一转,裂痕撕碎,大手扬起,血红丝绸碎块缓缓落下,落在对面而站的【新人】之间,映红了雪色娇颜,拂过了雕筑容颜,也像过往一同被抛开。
她和她的。
他……和她的……
多年前初相遇,十年间纠缠纷扰……
都过去了。
“这个答案,可还好?”
甘轲扶深吸一口气,从哪些洋洋洒洒的血红碎裂绸布中回过神,经过眼泪洗礼的眼眸更加清亮动人,脸上的湿痕,倒是给她过于苍白的脸上,添了分生气儿,人色。
她朝他伸出自己并不算大,并且有很大缺陷的手,倒是依旧爽快,道。
“合作愉快。”
安流槿握住那只让人心疼的手,倾身在她额角的燕尾蝶上落下轻轻一吻,声音里竟有几分颤抖,纠正道。
“亲爱的,你应该说【新婚愉快】。”
那场婚变,很混乱很混乱。
混乱到甘轲扶都不晓得,那场婚礼在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因为她在那枚有点熟悉的戒指,套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刻,已经支撑不住,失去意识了。
本以为流那么多血,必死无疑了,当再看到眼前熟悉的华丽素白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命其实还真大,这身体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任何一种理由能让她永远的不用醒来,可偏偏,就是死不了。
抬手,手上的重量超乎预料,低头一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趴在床前,她的手正被他握着,压在他沉重的一颗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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