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奎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对的起他们娘俩的事,估计就是在儿子即将被卖之前还知道跑过来告诉了老婆。
李婶知道此事后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本来她还想着救了这个小姑娘,倘若她没有去处说不定还能给大成留下个媳妇。这下倒好,儿子媳妇一起都要没了。
第二天傍晚,李婶就匆匆请假从客栈回来,见到大成抱头就哭:“我苦命的儿子!”珏蕥一旁看着也忍不住伤心落泪。
哭了一会,李婶慢慢回过神,擦了擦眼泪,也帮儿子和珏蕥一一擦去眼泪。轻声悄悄对他俩说:“今晚,你俩一定要趁机逃走。不要管我们,我们老了,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大成,你带珏蕥回颂国,你也去颂国,听说那里穷人不会像这样受欺负。”
李婶并不知道此时的颂国已经覆灭,本国的子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战火纷飞,生命和明天都不知道哪个更遥远。
当晚,李婶拿了上好的酒菜请门口的两个汉子来吃,对他们念叨着:“大人,你看我们穷人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个根,你们还要把他卖了,于心何忍?”
“嗯?还让不让人吃了!”大汉摔下筷子,怒目圆瞪。
“哎,让让让,让让让!”李婶赶紧倒酒赔罪:“大人,是老妇错了,家里穷,你们带走了他们也好,反正在家里也是养不起,出去好歹有个活路。”
李婶违心的说着,谁不知道在家好歹有个活路,卖出去才是生死未卜。
“嗯,你这样明事理才对,你以为我们爷吃饱了撑的啊,还不是给你们指一条活路。”吃酒的一个汉子说着,另一个跟着应和着。
“哎,是是是,是是是!”李婶假笑道。一顿饭在这样“和谐”的氛围中吃下来,李婶浑身湿透了。两个汉子也不知不觉吃的酩酊大醉。
直到他们吃的睡着了,已然是半夜子时。李婶赶紧拉过大成和珏蕥的手,同时递给他们一个准备了干粮的包袱,告诉他们赶紧走。
刘成流泪拜别了母亲,牵着珏蕥从后门逃走。他俩一路狂奔跑到码头,想看看夜里有没有行船的,希望当然落空。
码头看守的人告诉他们,这里已经停运好几天了,同时凡是有需求来往的人一律需要盘查。所以迅速过来了两个官兵模样的人,很自然的把他们带走了。
两个人分开在了不同的小黑屋子里被审讯,官兵们很快发现珏蕥不是本国人,没有身份牌,珏蕥只好告诉了她是颂国人的实情。
于是她很快就被交给了一个小头目。此人刘正德,说起来还是刘成一脉的亲戚,但因为刘成家这一脉日渐衰败,加上刘大奎又死不争气,所以家族里没有人与他相认。
刘正德看到带来的这个小娃儿生的如此粉嫩,并且又是颂国人,于是动起了歪心思。
他的顶头上司吴世荣比较好这一口,就是喜欢养各种男宠,什么婀娜的,风骚的,楚楚可怜的,各种品味应有尽有,有的养两三年失踪的,有的养一两年病死的,总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归宿。因为他们管理船舶运输的部门相当于半个军营,与外面隔绝状态,一切都还比较隐蔽,上面的人并不知情,而下面知情的人都得到了好处,所以要么帮他提供机会,要么也都闭口不提,假装不知道。
刘正德连夜就将珏蕥捆住塞了嘴送了过去。吴世荣提前已经得到了送信,这会见到真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绕着珏蕥走了几步,上下左右好好打量了一番。这小娃儿长得还真不错,皮肤白皙水嫩,眉眼弯弯,暗藏秋水,芊芊细腰盈盈一握。
“来人,带下去沐浴更衣。”吴世荣对着身边的侍从命令道。
珏蕥被带了下去。
吴世荣又唤来一桌好酒好菜招呼刘正德。刘正德受宠若惊,“吴大人,下官这薄礼还望大人笑纳。”
“笑纳笑纳,哈哈哈哈,本官就喜欢你这样的知音,你这运输保长也当了好几年了吧,也是时候该升升了。”吴世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看得出来这礼很让他激动。
刘正德也惊喜地小心翼翼举起酒杯,陪着吴世荣连饮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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