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明本以为师父会亲身示范杀猪,并告诉他们,如何才能掌握“快准狠”的诀窍,没想到直接就跳过了这一阶段。
不停的挥刀,对应着“一剑刺向太阳”,练习的大概正是“快”。
郑天明道了一声“好嘞”,就捡起了一把杀猪刀,宋天魁等人虽迷惑,但没有过多犹豫,心中想着,师父让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七人挥刀时,蓝山指点道:“不要留有余力,挥刀越快越好,最好是越来越快。”
郑天明心中凛然,果然,正如自己猜测的那般。
单调的挥刀比练灭妖拳更枯燥乏味,对郑天明七人来说,这却是一个新鲜的玩法,倒也拿出了足够的劲头来。
这劲头却不够持久,半个时辰后,王小花挥刀速度悄悄慢了下来。
王小花作为炼鼎十层的强者,不停的挥上一天刀,也不会感觉到力竭,但新鲜感一过,就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觉得这种基本功毫无意义。
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的蓝山,一拐打在王小花屁股上:“想偷懒?挥刀,速度快点。”
王小花把疑惑压在肚子里,也没有反抗,乖乖的继续挥刀。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挥刀结束。
蓝山很满意的点评起来:“大家都很不错,尤其是天魁,拿出了不要命的劲头,挥刀之时不留一丝余地,挥刀速度比你们六个都要快一些。这正是学习杀人术,应该有的态度。不过,也有人有偷奸耍滑的苗头,是不是啊,王小花?”
王小花脸皮倒是不薄,面不红、心不跳,眼睛转了转,觉得这是提出疑惑的好时机,直接挑明了自己的问题。
蓝山笑道:“不错,是个有想法的孩子。为师经常和你们大师兄说,杀猪讲究‘快准狠’,杀人亦是如此。”
大师兄指的就是郑天明。
蓝山继续道:“你们现在练习挥刀,为师让你们不断加快速度,就是在训练‘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纸张很薄、很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就可将之轻松撕碎,看似是没有丝毫杀伤力,但是当一张纸足够快,即便你的肉身炼鼎十层,也可以轻松在你身上划开一道伤口,甚至直接杀死你。
传说,有高手能以落叶杀人,就是落叶足够快。
举个例子,如果两个实力一样的人,一个人可以同时挥出十刀,一个人可以同时挥出百刀,你觉得哪个人会赢?”
张无双听的眼睛大亮,要是他的拳头比所有人都快,岂不是想锤谁就锤谁?
王小花显然没听进去,没回答问题,还很不服气的道:“可是,师父,如果实力足够高,快不快的无所谓吧?
我听说过,一力破万法。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再快也没用吧?
我奶奶说过,大隋皇朝很多大家族、大宗门,他们有很多仙术,比如说:有的偏霸道,靠力量强势碾压;有的偏奇诡,让人防不胜防。这才是真的杀人术吧?”
蓝山道:“那是他们不够快,杀人术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王小花还是不服气。
宋天魁直言道:“王小花,你是房梁成精了吗?你这不是抬杠吗?你觉得偏霸道、偏奇诡的仙术才是杀人术,但是你没有这种仙术啊?
而且师父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以咱俩来说,同样的实力。如果我的速度比你快,就算你的力量比我大,我的刀已经砍下了你的脑袋,你的刀还没有触碰到我,岂不是力量再大都白瞎。”
王小花能服气吗?自然是不能。
蓝山以眼神制止宋天魁,问道:“你觉得,我和你战斗,谁能赢?”
王小花很委婉的道:“我觉得师父赢得可能性很小。”他可是炼鼎十层,师父只是炼鼎四层,真要打起来,将是单方面的碾压。
蓝山道:“好,那咱们就比试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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