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
&ldo;也不可以再让幼幼喝药。&rdo;
&ldo;……不行。&rdo;
&ldo;……好吧。&rdo;小姑娘想了想,包子脸十分严肃,&ldo;不可以让幼幼吃苦药。&rdo;
&ldo;嗯。&rdo;
&ldo;更不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不休息。&rdo;说出最重要的一点,肉呼呼的手摸上燕归侧脸,稚声道,&ldo;十三哥哥都瘦了好多,变丑了怎么办呀?&rdo;
燕归身体僵了僵,显然想起小姑娘那变丑了就不认识的话儿,又颔首。
幼宁心满意足地绽开小梨涡,努力探身啾了啾,&ldo;幼幼最喜欢十三哥哥啦!&rdo;
&ldo;……嗯。&rdo;似乎因她这句话注入了莫大力量,燕归浑身冷意尽散,轻抚掌下乌发,缓慢而温柔。
东宫初歇,汀芷宫却波澜四起,周帝激动握住那姑姑双肩时陈总管就暗道不好,这儿毕竟不同,不知多少眼睛在盯着,便将人暂时劝去了内院。
姑姑生得圆脸白净,三十多的年纪,被周帝弄懵许久后终于大致清楚了其来意,试探道:&ldo;陛下是……想问奴婢这绣法儿的事?&rdo;
周帝连连点头,他不能凭脸认人,便自幼习惯了注意一些细节,如陈总管的声音、太后的眉、幼宁的眼睛……
当然,也只有他在意的人才会去注意,当初小宫女绣帕的神态被他印入脑海,虽经过岁月冲刷不再那般清晰,也大致对得上。
在这方面周帝颇有自信,越看越笃定,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姑姑犹豫道:&ldo;这绣法儿……是奴婢十多岁那年从旁人手中学的。&rdo;
周帝一愣,&ldo;谁?&rdo;
&ldo;是奴婢的一个堂姐,听说堂姐幼时在宫里当过差,也许是那时在宫中学会的。&rdo;
在宫中学会的?当然不是。周帝心中对这绣法绣样的来历再清楚不过,心中有些意外,依旧道,&ldo;你那堂姐在哪?什么名字?&rdo;
姑姑初入宫闱,本对天子十分敬畏,但周帝急切毫无架势的模样令她生不出紧张,意识到堂姐在这位陛下心中地位可能不同,便带了一丝不忍道:&ldo;堂姐……名阿秀,但那时从宫里回来后就改了名儿叫星月,奴婢都唤她月儿姐姐。&rdo;
周帝敛气,&ldo;然后呢?她去哪儿了?&rdo;
姑姑声音慢下,&ldo;月儿姐姐十三那年,新来的大伯母要把她嫁给邻村三十多的鳏夫,月儿姐姐不愿,就一人跑了出去。&rdo;
&ldo;……嗯?再往后?&rdo;周帝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ldo;再往后,我们暂时就不知月儿姐姐去了哪。&rdo;姑姑说到这时周帝不知是放松还是紧张地舒出口气,就听她接道,&ldo;但奴婢听说三年后月儿姐姐回了村,可是却得了大病,大伯母……大伯母不给她请大夫,月儿姐姐就,就……&rdo;
&ldo;就怎么了?&rdo;即便猜到可能的答案,周帝依旧问出了口。
姑姑轻声道:&ldo;就没了。&rdo;
清风徐徐,鸟鸣于涧,周帝怔了许久,道:&ldo;那埋在哪儿了?&rdo;
&ldo;月儿姐姐没嫁人,又没资格入祖坟,听说当初入棺后只随意寻个地方埋了,就连奴婢……也没寻到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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