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女的。&rdo;
云舒尘愣了一下,噎住半晌:&ldo;……我,我当然知道。&rdo;
卿舟雪睁开眼睛,有意引导了一下:&ldo;你为何会知晓?&rdo;
云舒尘想了许久,确实不记得她还说过这种话。按她的生性,也不该将这些隐私拿着到处去说。
所以‐‐为什么呢?
她也有些疑惑,想了半天,忽地眸光一亮:&ldo;想起来了。&rdo;
卿舟雪侧眸看着她,一动不动。
&ldo;希音讲的。&rdo;
卿舟雪暗藏在眼底的几分希冀,终究是落了空。
不过‐‐希音那家伙平时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ldo;怎么说的。&rdo;
&ldo;她说你浑身由内而外地散发着一种,这样的气质。&rdo;身旁的少女又靠了过来,用气音和她说悄悄话:&ldo;譬如……嗯。&rdo;
卿舟雪一脸莫名,她任由云舒尘牵起了她的手,还摁上了她指尖。
这一双手纤细白皙,修得一丝不苟。她摸了半晌,欣慰道:&ldo;师尊并未蓄甲,不是么。&rdo;
&ldo;……&rdo;
大多还是因为习武,太长的指甲容易折断,不甚方便。
卿舟雪总觉奇怪,如今的后辈头脑里不知装着些什么混沌东西,平日灌经文道书,灌剑法姿势什么都灌不进去,只有这些玩意烂熟于心,灵活化用。
&ldo;我说这些,你可会生气?&rdo;颈边蹭过她的头发,气音仍浅浅地挠着她的颈脖:&ldo;我也不是故意学的,很是无辜。&rdo;
&ldo;我何时和你生气过。&rdo;卿舟雪将她半截身子塞回被褥。
&ldo;那还有呢。&rdo;云舒尘眯眼打了个呵欠,显然很困,但是仍要揪着卿舟雪问完。&ldo;什么样的女人?&rdo;
&ldo;她怎样都好。&rdo;
云舒尘以为她只是敷衍,却不料卿舟雪从未敷衍过她的任何话。
&ldo;那……&rdo;
她不满意,看起来还想问,卿舟雪突然伸手抵住她的唇。
月光皎然。
女人的神色在一片银辉里显得格外不可捉摸:
&ldo;你……&rdo;
&ldo;喜欢我了么?&rdo;
云舒尘安静地住了嘴,自她惯来四平八稳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态度。
但感觉……感觉不是好的态度。
她有些紧张,话都堵在喉头。本是想着缓慢试探,温水煮青蛙一般走向她心里,却不料卿舟雪一下子将她挑明。
浑水里的鱼就这样,忽然被捞起来,掉在了案板上。
是什么引起了她的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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