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打量了此人良久,“是你说自己能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正是在下。”
“年轻人多好妄言。”此人大约弱冠之龄,医者最重年领经验,如此年轻,经手过几个病人,就敢称自己现世扁鹊,多半是狂妄之徒,赵将军很是不信。
“长者若有方,将军又怎会叫在下进来呢?”“现世扁鹊”故意看向站在赵将军身旁的御医,言下之意,年龄大的也不一定有用。
御医白了他一眼,为了能看他笑话,哼道:“将军且让他诊治,看看他又拿得出什么方子。”
赵将军遂不再阻拦,问年轻郎中:“可知你要诊治之人,是何身份?”
“自然知晓。”
“知晓就好。”和亲是昭告天下的事,他们一行人落脚祁阳镇,摆的都是皇家仪仗,十分明显,应是路人皆知。“若有差池,就是扁鹊本人在世,也救不了你,可明白?”
“现世扁鹊”轻蔑一笑,“没有差池。但有一要求。”
赵将军:“讲。”
“在我诊治之时,断不可有旁人在场。”
获得赵将军许可,“现世扁鹊”被带往安和公主房中。御医急慌慌地质问赵将军,“这这这,这可是孤男寡女。公主玉体,怎可被他亵渎?”
赵将军负着手,不慌不忙地看着御医:“此人是否称得上扁鹊在世我尚不知,却知是位花木兰。”
“啊?”御医当场结舌。
……
兰锦引“现世扁鹊”来到安和床前,向安和公主介绍:“这位是赵将军请来为殿下诊治的郎中,说是比御医更厉害呢。”
本在卧床的安和示意兰锦扶她坐起来。随后按照要求,兰锦退下,屋内只剩安和与“现世扁鹊”两人。
“扁鹊”的心思并不在安和身上,在床帷被褥之间四处搜寻打量,终于将目光锁定在枕头旁被叠得十分整齐的一方白帕,瞬间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安和则一直在端详眼前这位郎中,真的只是个郎中吗?就只是这般站着,安和也能察觉到她矜雅的风度,这一袭寻常的青布衫难掩其贵气,更不用说这眉眼,清朗明秀,分明是个女子。
“有劳先…生,先…生怎么称呼?”安和犹豫着开口。
“在下姓刘。”刘郎中明白安和犹疑什么,“公主既已知晓我非男子,大可不必在意称谓。”
被人看穿,安和顿觉自己失礼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眼,将手伸出去给她诊脉。
刘郎中倒是不客气,直接抓住安和的手坐到床边,安和些许窘迫地往里挪了挪,让出些地方。
刘郎中感受了下安和手上的温度,又盯着她看了看,“看来药效不错,热已全褪。”突然倾身上前,安和不明所以,下意识将头别了开,却在耳边听到一声轻笑,“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刘郎中举起刚从枕边拿到手的白色方帕,“在下不过是要拿这个。”
其实也知道不会怎样,可与陌生之人突然拉至极近,总是会有些本能反应。“无妨。都是女子嘛。”安和故作不在意。见白色方帕被她揣进怀中,安和疑道:“这娟帕……是你的?”
刘郎中并不回答,只是俏皮地挑眉,好似在说“你猜”。
这人…这人太奇怪了。从莫名奇妙到本能地警觉,安和再次认定她绝不单纯是个郎中,下意识将手往回抽。
刘郎中才发现她还抓着安和公主的手,略感尴尬,马上放开了,又解释道:“公主莫惊,脉我早就诊过了。叫你们御医把方子中的薏仁换成黄芪,药煎好伴姜水服送,两个时辰后你们便可继续上路了。”
安和不知她话中真假,见她言毕起身欲离去,忙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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