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此中事由解释起来怕是有些复杂,不如静心看戏!”
赵晋的手臂已经痛到发麻,可为了不让苏芷再度发现,引起她的恐慌和担忧,他决心隐瞒到底。
他不能再把这事儿让娘子知道,她已经说过暂时没有办法,说了只会让她平白跟着担心罢了!
深夜只闻寒风吹打着窗棱的声音,一阵阵绕过,一夜不得停歇。
出巴蜀的小径上,山路崎岖,九转十弯,上山下坡,路程如此艰难,难怪前人会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之说。
而此时领队的是云松和程中杰。
他们带着一支由二十个衙役组成的队伍,押着徒步行走的于镇山艰难地穿行。
“云侍卫,我们为什么不选择从官道出去?”
虽然官道的路也陡,但好歹还有一段路程可以乘坐马车。
像他们这样光着脚板子一路连行了三日,连五十里路都没有走到,甚至这才出了梓州县周边的地界。
要是像他们这样走的话,那入京之路千里迢迢,恐怕走到年底过年了也走不到。
“大人有交待,此贼在巴蜀之地同党众多,早就知道我们要将其押解入京,若是我们大张旗鼓他们为了不让自己暴露肯定会在官道上严密设上关卡,阻挠我们入京。所以官道是万万不能走的!”
云松跟云柏性子类似是一个喜欢多做,并不是喜欢多说的人。而此时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难得地跟他说了这么多。
程中杰这人没有什么别的喜好,平日里就是喜欢舞枪弄棒,尤其对于那些身手厉害的怀着崇敬的心情。
而在云松等四人中,他一向知道云松是最能打的,所以也最是佩服他。
奈何这个云侍卫以往实在是太酷了,一般没有赵大人的吩咐,他连话都很少说。
他一直想要跟他讨教和切磋却找不到理由和借口,这一次能够跟他单独出来执行任务,他心里可激动了好久。
而且更没想到的是,这次他居然一次性跟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他本就是脑子里缺根弦的家伙,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二话,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大人考虑得周到,云侍卫说得对,云侍卫说得好……”
云松侧过脸去,翻了一个白眼,这程中杰果然如同大人所料的那般,就算他身为捕头的本能,心中存疑,但是对于他的话,居然会不由自主地就认同。
他心底暗暗一笑,倒也没有流露出来,与他继续前行,同时在心里算计着路程和这一路上即将要发生的意外,暗暗提防着。
此时山里天气寒凉,幽幽的寒风一阵阵刮着,云松、程中杰和衙役们还好,有赵晋命人提前替他们备好的厚厚的棉袄和防寒的披风。
可唯独于镇山便身着单薄的夹衣,手上戴着厚重的镣铐,耷拉着脑袋,头发凌乱地飘下来,顺着山风的湿气沾在脸颊上,冷得浑身啰嗦。
他粗着嗓子喊:“喂,你们是不是想弄死本官……衣服衣服呢!”
他被押在队伍地正中间,因为隔得远,怕前面作主的人听不到,所以他喊得很是凶蛮。
云松瞟他一眼,连搭理他的功夫都没有,只径直竖起耳朵听着山里的动静。
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蓦地皱紧了眉头,这是来了吗?
于镇山喊了一嗓子之后,身旁押着他的衙役见上面的长官不说话,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便踢了他一脚,训斥着:“住嘴吧你,都沦为阶下囚了,还以为自己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官哪,还本官了……”
于镇山被训得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他硬着脖子大喊:“喂,你们狗日的龟儿子,你给老子听到清楚了,老子现在不过是暂时落难,等到老子到了京城,还了清白有你们狗日的好日子过!”
于镇山对于这场突然到来的灾难,其实缺少的只是充足的准备,如果当时他知道赵晋示弱就是为了对付他的话,他也许就不会那么淡定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赵晋那七品小小的芝麻官,不显山不露水的,手里居然握有那么要紧的东西。
想到那亮闪闪的金牌,他打消了中途逃走的心思,觉得自己还真得赶紧到京城去,将这个消息通知给自己的老丈人,不然他的命要没了,还有他老丈人在巴蜀之地的根基只怕也要被他毁得差不多!
他想着脚下的步伐便更快了一些。
可就在他加快脚步的时候,前头的队伍却突然停了。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撞在了前面那人的身上。
“啊……”他的叫声在突然安静的场面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领头的云松瞪他一眼,侧眸看向突然从灌木丛中跳出来的蒙面人。
他们手执巴蜀山匪常用的大刀。
一指长的厚背大刀,刀背上挂着大小不一的铜环,挥动时,虎虎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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