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天狱里的人,我没有让他死的,从来都活得好好的。&rdo;沈希夺认真地说道。
诚然,沈希夺所说得活下去,和萧瑟说得不一样,和瑾宣所说得更是天差地别。但是他的底气似乎要更足一些。
&ldo;沈大人有几成把握?&rdo;瑾言还是问了这句话。
&ldo;几近十成。&rdo;沈希夺的答案却颇有些不同。
瑾言也忍不住起了好奇之心:&ldo;为什么是几近?&rdo;
&ldo;还有一丝可能,我没有办法做到刚才的承诺,那就是‐‐&rdo;沈希夺顿了顿,&ldo;我比你先死了。&rdo;
大理寺卿沈希夺,不愧是天启城里,人人都惧怕的一头凶狼。
&ldo;我明白了。&rdo;瑾言点了点头,&ldo;多谢沈大人。&rdo;
&ldo;我还有最后一句话告诉你。&rdo;沈希夺忽然道。
&ldo;大人请讲。&rdo;
&ldo;若你选了其他人,那我有十成的把握,杀了你。大理寺,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人,天涯海角,我们都会追杀你。我不怀疑他们有能力把你带离天启城,但你接下来的日子里的每一刻,都请等着我们的追杀。&rdo;沈希夺笑道,&ldo;至死方休。你死,或者,我死。&rdo;
&ldo;沈大人。&rdo;瑾仙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桌上,&ldo;请出去吧。&rdo;
沈希夺拿起了桌上的斩罪刀,转身走了出去。门外,萧瑟和雷无桀坐在台阶上幽幽地望着天,瑾宣大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慢地喝茶,沈希夺则握着刀,笔直地站在门口。
&ldo;沈大人。&rdo;瑾宣打了声招呼。
&ldo;大监也来做这样的交易?&rdo;沈希夺反问道。
&ldo;毕竟是我的师弟。&rdo;瑾宣笑了笑。
&ldo;大监来这里,皇帝陛下知道吗?&rdo;沈希夺又问道。
&ldo;或许吧。&rdo;瑾宣不置可否。
堂内,瑾仙轻叹了一声:&ldo;选沈希夺。&rdo;
瑾言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ldo;我不想进天狱。&rdo;
&ldo;不过是失去武功和几年的自由,出狱之后你可以过你的逍遥日子。到时候也不会有人再打你的主意,我鸿胪寺也会护你周全。&rdo;瑾仙劝道。
&ldo;可是……&rdo;瑾言犹豫着,他的耳边竟是刚才瑾宣的话语。
&ldo;为什么只想要活下去呢?&rdo;
&ldo;你可以要得更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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