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说过。他叫内姆西,是阿雷曼人。&rdo;
这时,他情不自禁地用英语喊叫:
&ldo;魔鬼!尽管是不可信的,但我真的看见了。老铁手!您是老铁手!当时就有人说过,老铁手在撒哈拉也饶有名气。如果我不把您看成懦夫的话,也有人这么说了。您就是那个恶棍!我刚才还提到了这个要三倍诅咒的名字。&rdo;
他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我用力甩开:
&ldo;托马斯&iddot;梅尔顿,您的话放温和点。既然老铁手多次找到了您的足迹,您也就绝对没有理由欢呼。&rdo;
&ldo;老铁手,您跟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德国老油子出来,教训阿亚尔部落。好啦,你们高兴啦,你们要尽量舒服些。你们是不是偶尔还想起那个乌因塔堡?&rdo;
&ldo;经常。如果我记得正确的话,您在那儿做事有点不够留神。&rdo;
&ldo;您也到爱德华堡去过?&rdo;
&ldo;去过。我好像还抓了您一把心爱的头发。&rdo;
&ldo;是的。您在森林里,在草原上,把我当作一条疯狗追赶。可是,您干了一件傻事,没有亲自判决并立即处死我。您用人道的方式把我交给了警察,警察也像小孩一样善良,给我留出一个洞,使我得以从那儿爬出来。从那时以来,您的可爱形象从我身边消失。我渴望见到它,渴望得心都碎了。您想想看,我在这儿,奇迹般地突然再次见到您,心情是多么愉快。我还有许多事情要感谢您,比您想象的多得多。您也许记得我的弟弟哈里?&rdo;
&ldo;记得。我对您可爱的家庭的了解,比您想象的还深刻,比梅尔顿家族所愿意让人们知道的多得多。&rdo;
&ldo;那好。等着瞧吧!您偶尔也回想起阿罗约庄园?&rdo;
&ldo;就是那个被您的弟弟放火烧掉的?想。&rdo;
&ldo;您大概也想起阿尔马登矿?&rdo;
&ldo;是我捉拿您的弟弟的地方?想。&rdo;
&ldo;由于您,他当时丢失了他的全部财产。他把东西藏在那儿,可是,后来再到阿尔马登去,东西不翼而飞。肯定是一个该诅咒的印第安人在老矿井中找到它,拿走了。&rdo;
&ldo;您错了。我当时马上就把它带走了,分发给了那些受虐待的,可怜的德国移民。&rdo;
&ldo;罪该万死!哼,我会非常感谢您,让您的肢体四分五裂。要是我的弟弟在这儿就好了。他要是知道您落在了我的手中,会多么幸福!可是,您是不是一直认为他死了?&rdo;
&ldo;当然&rdo;
&ldo;劳驾您别笑掉了牙。您把他移交给了印第安人,他们对他进行了简单的审判,就像您今天被阿亚尔人移交给我一样。但是,他逃脱了他们,现在日子过得舒舒服服。您从我这儿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一定会为此感到由衷的高兴。附带说一句,您一定会很快感到高兴的还有,您最迟活不到明天。&rdo;
&ldo;哈哈!&rdo;我大笑起来。
我这样刺激他,是因为,我希望从他嘴里打听阿亚尔部落的作战计划。
&ldo;不要笑!&rdo;他警告说,&ldo;我的话是认真的。&rdo;
&ldo;即使这样,我还是笑。即使我落在您的控制中,您的如意算盘还是不能轻而易举地、不付任何代价地拨动。&rdo;
&ldo;您是不是以为我会怕您?&rdo;
&ldo;不是。尽管我经常证明过,老铁手还被完全不同于您的人计算过。我根本不需要为我的解放动手,和我一道来的部队会为我操心。&rdo;
&ldo;我告诉您,在他们到达之前,您死了。&rdo;
&ldo;那么,他们就会为我报仇,我相信他们会胜利。&rdo;
这时,他发出一声大笑:
&ldo;好一个天真浪漫!&rdo;
&ldo;您笑好了,我们的士兵一定会把你们的人撵走。&rdo;
&ldo;您的意思是,我对懦夫的了解还不如您。我要告诉您,实际情况会是什么样子。&rdo;
现在,他讲到了我想要听的情况了。于是,我打断他的话,为的是加重对他的刺激:
&ldo;得了吧。我知道得比您还多。您做事轻率得很,把你们自己封闭在这个山沟沟里,这个山沟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明天,我们的大部队开过来,把你们团团包围,你们休想逃脱。&rdo;
&ldo;这是您对我说的?您没有想到,您根本没有想到,您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假设我们像您所想象的那样,真正不留神,掉进了陷阱,那么,由于您提醒我们要注意陷入危险境地,我会早早加以注意,会及时逃脱。&rdo;
&ldo;岂有此理!&rdo;我大发雷霆,脸色看起来像一团要爆炸的弹药。
&ldo;我看得出,您自以为聪明。我劝您不要为我们操心,我们到这个峡谷中来,是因为这儿好隐蔽。我们可以在这儿生火做饭。但是,明天早上,我们就会离开这个山谷,走掉一半人,其他的人退到山口里面,不会被人发现。我们隐藏在外面的山崖后面。您的勇敢的士兵骑着马进入山谷以后,这个山谷就变成了他们的陷阱,埋伏在外面的阿亚尔人立即冲过来,把你们的人逼到谷底,我们的部队在那儿以逸代劳。一个三岁小孩也看得出,你们的人没有救了,只有无条件投降。&rdo;
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知道的情况。但是,我不能让他发觉,只能做出狼狈的样子。然后,我很快又让我的表情开朗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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