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头的陈庸,一时顾不得眼前人是郁临莘,待会儿冷静下来,准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台下的观众交头接耳。 “那是亭析吧?” “好像是。” “完蛋了。” “啊?亭析最近正当红,有他助唱辰辰大概率会晋级呀。” “你太天真了,一看就没刷到亭析唱歌的视频,他唱歌根本不存在调!” “而且同一首歌,无论唱几遍,每遍都是新歌。” “呵呵,听他唱歌我只想大喊,师傅别念了!” 聂辰的粉丝面如土灰,绝望地看向舞台,彻底完蛋,她们家宝宝要遭淘汰了! 亭析试了试节目组准备的大提琴,与聂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灯光关闭,四周陷入黑暗,低沉悠扬的琴音缓缓响起,前奏速度极快,弦音变化多端,犹如一位西装笔挺的绅士在雨中欢快地舞蹈。 一束光打下,照亮亭析,他闭眼安静地拉着大提琴,瓷白细长的手指翩跹飞舞,浓黑纤长的睫毛被头顶的光染成淡金色,俊美的面庞好似精心雕刻的塑像,他身上每一寸无处不精致完美,连同凌乱的发也散发出慵懒的艺术气息。 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幻觉,否则怎么会看到神明降世。 拉琴的恍若仙人,琴声更是天籁之音。 旋即,人鱼般魅惑的歌声加入,非但没有破坏琴音的美感,反而交相辉映,高山流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无疑是场视听盛宴,全场凝神静气,全神贯注,不知何时眼眶中竟盈满泪水。 唱到快收尾处,亭析与聂辰四目相对,聂辰闭眼吟唱,亭析拿起话筒。 “啪嗒!”陈庸手机砸落地面,五官扭曲,“不——”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清亮婉转的戏腔仿佛天外之音,加上聂辰的吟唱,交织融合,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一曲终,全场安静许久,稀稀拉拉响起掌声,旋即掌声似潮水上涨,连绵不绝,观众们一面抹眼泪,一面站起来为他们鼓掌。 陈庸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泪流不止。 他迟早得被提醒吓出心脏病。 幸亏薛廉没在这儿,要不然大概会和他一起抱头痛哭。 郁临莘眼眸晶亮生辉,与有荣焉,他家小曦真棒。 所有选手表演完毕,开始选手拉票环节,评委的票数和观众的票数相加便是选手的得分。 无人注意的角落,白光羽眼睛布满红血丝,像极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愤恨地瞪着聂辰和亭析,拳头攥到骨节苍白。 “大家好,我是聂辰,这位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的室友,亭析。”聂辰面颊红润,笑容久未消退,小酒窝尤其显眼。 “啊啊啊啊啊!” “辰辰好像小狗狗,眼巴巴望着亭析,小眼神儿就没离开过人家!” “妈的,难怪那么多人磕他们俩cp!我的唯粉身份摇摇欲坠了!” “辰辰好甜好粘,亭析好像是素颜,妈耶,吊打全场浓妆艳抹的前辈后辈,当之无愧颜值天花板。” “我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谁告诉我他唱歌难听?戏腔太绝了!我一定n刷这一期!” 主持人急忙再次出声安抚躁动的观众,请他们安静一点。 亭析拿起话筒,正准备讲话,台下尖叫声连绵不绝。 他掀起眼皮,眸光清寒,语调冷淡,“安静。” 一群鸡叫的观众纷纷捂住嘴巴,眼睛铮亮地望向他,好冷酷,好霸道的男人,爱了爱了。 “聂辰对于音乐一直有颗赤子之心,只要给他舞台,他就会拼尽全力唱下去,苦心人天不负,很高兴看到他一路走来的成长,希望他能拥有更大的舞台。” 聂辰在旁边哭得稀里哗啦,亭析走到台前距离观众非常近的地方,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掀翻屋顶,他好似天生属于舞台,游刃有余,从容不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魅力,极致蛊惑。 “你不投我不投。”亭析喊出上一句,将话筒递向台下。 “哥哥何时能出头!”台下观众热情配合。 亭析满意地露出笑容,冬雪消融,迸发勃勃生机。 “扑通扑通——” 郁临莘心脏急促跳动,抬高帽檐,更清晰去看亭析,不够,远远不够。 这就是亭析,美好到无数人为他着迷,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卑微的信徒。 幸好,他的神允许他靠近,匍匐于脚边,亲吻神的脚背。 郁临莘目不转睛地凝视舞台上的亭析,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郁临莘伸手,迫不及待想牵住亭析。 亭析错开他的手,揣进裤兜里,小声责怪:“做什么?到处都是人。” 一盆冷水泼下,郁临莘满腔热血浇灭,一双双炙热的眼睛注视着亭析,可亭析半点未察觉,郁临莘烦躁难忍,他为亭析着迷的同时,久违的感受到危险。 他如同圈地的狮子,警惕而充满攻击性。 晚饭亭析请客,聂辰笑酸了腮帮子,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祝贺你晋级。”亭析递给他礼品袋。 聂辰受宠若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谢谢亭哥。” “不客气,吃饭。”亭析催促道。 聂辰边抹眼泪边笑着夹菜,吃着吃着自己傻乎乎的发出笑声。 陈庸捂住脸不忍直视,“来来来,大功臣,干一杯。” 亭析举起酒杯,小酌一杯,上次喝醉的心理阴影尚存,可不敢多喝。 平日里不喝酒的聂辰倒陪陈庸喝了个痛快。 亭析此时才注意到,郁临莘沉默好长时间了,手肘撞了撞对方,“怎么不说话?” 郁临莘:“……” 突然体会到女同事骂男友太直男的心酸,他生半天气了,结果人家压根儿没发现。 “没有。”郁临莘语调毫无起伏。 亭析夹菜的筷子顿住,听出郁临莘心情乌云密布,“你心情不好?” 郁临莘低头吃饭,“很好。” 亭析拳头硬了,“你想和我打架?” 郁临莘摇头,认真道:“禁止家暴。” “放心,我俩叫斗殴。”亭析冷笑。 突然扎心,郁临莘安安静静吃饭。 亭析见状,怒火中烧,若非陈庸和聂辰在,他直接撂筷子走人。 用完晚餐,唯独郁临莘滴酒未沾,他将聂辰和陈庸送回公司宿舍。 跨出电梯,亭析径直走向自家大门,快速开门关门,郁临莘险些撞上门板。 取下帽子,揉了揉一头乱发,郁临莘叹了口气。 理智上明白他今天无理取闹,可情感上,他控制不住。 亭析是单独的个体,与他人之间存在各种社会关系,朋友,同事,家人……甚至因为他艺人的身份,会比普通人多一层粉丝偶像关系,喜欢亭析的人,亲近亭析的人,多不胜数。 郁临莘自己就是艺人,再清楚不过,吃这种飞醋,简直脑子有病。 正常人应该没谁能接受这样的恋人吧。 郁临莘按上腰部文身的位置,内心惶恐不安。 如果可以把亭析藏起来就好了。 阴暗的念头涌上大脑,下一秒便被撞飞。 他的脑袋被磕了一下,声音怪响的。 亭析连忙踮脚查看他的头,“大晚上你站我家门口当门神吗?” 郁临莘遽然抱住他的腰,收紧手臂,声音低哑:“抱歉,小曦。” 亭析高举的手缓缓落下,“你先松开我,我放垃圾。” 提着一袋垃圾卿卿我我,亭析着实做不到。 放下垃圾,关上门,郁临莘像只大狗狗从后面抱住亭析,“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亭析越发迷惑,“你嫉妒谁了?” 郁临莘下巴蹭了蹭他的头发,“聂辰,台上和你讲话的选手,还有喜欢你的观众。” 亭析:“……” “琦姐说你小肚鸡肠,太贴合了。” “我牵你的手,你故意避开了。” 郁临莘倾诉心酸,亭析听出了委屈,哭笑不得,“聂辰算我朋友,他没少帮我照顾甜糕,这个我凑合能理解,别的,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脑回路。” 脑袋埋进亭析肩窝,郁临莘咬了一口他的肩膀,“你不知道你在舞台上有多耀眼,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他们每看你一眼,我都恨不得将你藏起来,你明明是我一个人的。” 郁临莘一句句剖析自己内心的丑恶,亭析的心跳却伴随他的话语剧烈搏动,原来缺乏安全感,整日惶恐不安,胡思乱想的人不止他,郁临莘和他一样。 “你会讨厌我吗?”郁临莘隐忍询问。 亭析转身,攀上他的肩颈,踮脚亲吻他,“摸一下我的裤兜。” 郁临莘纳闷儿,伸手探去,摸到一个盒子。郁临莘你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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