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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他不必失望,也不用去思考如何让站在空地上的盔甲武士的影子更清晰了。以管理员室的北边窗户为背景的两张合照照片里,一张有小田切,一张没有小田切,但是,这两张照片里,都很清楚地拍到盔甲武士了。照片里,盔甲武士悄然站在北边窗户铁格子窗外的雪夜里。没有小田切的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盔甲武士比较大。照片很清楚。盔甲武士站在离窗户很近的地方,越过铁窗,看着正在拍照的四个人的背后。照片里的四个人完全不知道背后的情形,还露出天真的笑容。

小田切压着心中的怯意,鼓起勇气,仔细看着照片中盔甲武士的面具。那个晚上天将亮时,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从走廊经过的盔甲武士,那个盔甲武士的脸上戴着的,就是这张面具。眼睛和嘴巴的洞里,是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在闪光灯的帮助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照片里武士的面具下,也是什么也没有的空洞。没有错,盔甲的下面什么也没有。说那是盔甲武士,其实那只是一具盔甲,里面只有空气,没有肉身。

一具盔甲隔着铁格子窗,静静地站在窗外吗?

小田切实在不能相信现在自己所看到的东西。

另外一张有小田切的照片里,盔甲武士离开窗户比较远,可是还是看得到面具上眼睛和嘴巴的黑窟窿,完全感觉不到头盔和甲胄里面有人类的身体。可是,应该不可能拍摄到呀!拍照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取景窗内,当时取景窗内除了管理员河野合另外三个学生外,并没有其他人影;还有,他的眼睛没有看取景窗内时,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北边的窗户,窗外并无人影呀!

不管是从取景窗内看,还是直接看北边的窗户,当时窗外别说是没有盔甲武士,即使连普通人也没有。不止如此,拍完第一张照片后,他们一群人还曾经到室外查看,那时不仅没有看到盔甲武士的影子,平整、干净的雪地上更是一个脚印也没有。

拍第二张照片时也一样。拍完第二张照片后,他们曾经打开北边的窗户,探视外面雪地的情形。小田切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雪地的情形:有如处女般洁净的雪地上,没有可疑的脚印之类的痕迹。

幽灵!小田切的内心如此叫道。没有止境的恐惧爬上心头,强烈的寒意让他全身颤抖。

第三章 千分之一的幸运

1

看完一大叠报纸,一杯咖啡也喝光了,又和那位女子谈过之后,吉敷才前往钏路署,从北大路去钏路署并不远。

还是上午。他在钏路署的玄关,询问搜查本部的办公室所在,然后走进挂着好像新年试笔时所写的&ldo;三矢公寓杀人事件搜查本部&rdo;牌子的办公室。这一次旅程中,继青森署之后,他第二次进入所谓的搜查本部。

吉敷已经进入办公室了,却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也没有人前来问话,可以说是完全无视吉敷的存在。吉敷走到最靠近自己的一个人身旁,拍拍那个人的肩膀,拿出警察证件,让对方知道自己来自樱田门一课,并且请对方说明一下搜查的状况。

那位中年刑警却说:&ldo;所有的搜查状况报纸上都有报导了,你没有看过报纸吗?&rdo;

吉敷回答:&ldo;看过了。&rdo;

&ldo;那么你还想知道什么?&rdo;

&ldo;想知道详细的进行状况。&rdo;

&ldo;现在的状况吗?就是那个女的逃走了,现在行踪不明。&rdo;这样的回答还是让吉敷一头雾水。中年刑警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不过,似乎不只他的心情不好,这个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板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大概是这个案子真的进行得很不顺利。

&ldo;我们这里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案子。你是为了这个案子,特地从东京来的吗?&rdo;他抬头看着吉敷的脸说,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亲切的诚意。

&ldo;啊,嗯。可以这么说。&rdo;吉敷回答。

&ldo;为什么呢?和别的案子有关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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