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说:&ldo;说实在的,我还没开始正式问她什么,只是顺便问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她便断断续续地跟我讲起了她的遭遇和近况。&rdo;转述了静子的遭遇和对腾村的恨后,老金言之凿凿地对我们说,&ldo;我觉得机会来了,现在我们可以跟她摊牌,把腾村的罪恶给她摊出来看,让她更加认清腾村这个魔鬼的真面目。&rdo;
二哥说:&ldo;光认清没用,关键是要帮助我们。&rdo;
老金说:&ldo;能不能帮我们现在我不敢说,但我相信她绝对不会揭发我们。&rdo;
二哥说:&ldo;如果这能保证当然可以说,毕竟她孩子也是受害者,说了只会加深她对腾村的恨。&rdo;
老金说:&ldo;我可以保证。&rdo;
我们决定放手一搏!那阵子,静子因为要上医院换药,我们要见到她并不难。难的是让谁去跟她说,是老金单独跟她说,还是我和老金一起去跟她说。因为我对情况最了解,口才也比老金好,老金要求我跟他一起说。但这样我们有预谋的感觉太明显,怕引起静子多心。如果让我单独说,又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说的途径,去路上碰她?太巧了,容易叫她怀疑是老金安排的;给她写信,又怕落入他人之手,引火烧身。最后还是我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方案,事后证明效果是不错的。
在我的方案中,老金扮演的是个不知情的角色,他先单独去医院守着,见到静子后请她到办公室去小坐。静子出来是看病的,在外面呆的时间不宜过长,喝茶、吃饭很容易被谢绝,去办公室坐一坐的时间是有的。老金一进办公室,看到桌上放着一堆我送上去的文件,即对静子说:&ldo;哟,我忽然想起来了,你那个林妹妹啊几次跟我说要见你,说她有重要事情要跟你通报,我问她什么事她还跟我保密,要不我叫她来见一见你?&rdo;静子推辞,但老金怎么都会说服她的。老金说:&ldo;我听她隐约说过,说你们幼儿园是个魔窟,藏着骇人听闻的罪恶,我在想会不会是腾村强暴你的事被她听说了?&rdo;一下点到静子的穴位,使她变得比老金还急切地想见我。
于是,我就被叫上楼去。
于是,我就一五一十把幼儿园的秘密毫无保留地端出来。包括我们窃听到的静子儿子新一也被当作试验品的事,全都告诉了静子。
静子听得目瞪口呆,老金却暴跳如雷,大骂腾村。骂够了腾村,老金又掉头骂我:&ldo;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们必须阻止他!&rdo;我说:&ldo;第一,我也是才听说不久,第二,我想先跟静子说,让她帮我证实之后再跟你说也不迟。&rdo;老金说:&ldo;你撒谎,我怀疑你早知道了,没准就是那次腾村见你时他亲口对你说的。&rdo;我说:&ldo;胡扯!他在作恶怎么可能自己跟我说?&rdo;老金说:&ldo;因为他是个疯子,变态狂,他要跟你炫耀他的狗屁才华。&rdo;我说:&ldo;你少跟我废话!现在我们需要尽快证实他到底有没有在干这事,如果确有其事,说明他真是个疯子,我们要想法阻止他才是,你怎么还在跟我啰嗦这些。&rdo;他说:&ldo;我哕嗦是因为我不相信有这种事,这哪是人干的事,连孩子都要糟蹋!&rdo;我说:&ldo;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想问了静子后再向你汇报,现在静子就在面前,你可以问她。&rdo;他说:&ldo;你自己都说不清楚,让我问什么。&rdo;我说:&ldo;我刚才不是说了那么多,你可以问静子我说得对不对,以前是不是有个女孩突然死了,现在那些孩子是不是在分组吃一种糖果,还有,医院地下是不是有通往熹园的暗道,暗道里是不是有个地下工厂。&rdo;我们就这样,故意当着静子的面吵,唱双簧,目的是要把我们想对静子说的话巧妙地说给她听,让她表态。
静子表了态:以前确实有个女孩死了,现在那些孩子也确实在分组吃一种糖果。至于医院地下有没有通往熹园的暗道,暗道里有没有工厂,她表示不知道。老金听了静子这么说,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ldo;这么说,看来确有其事。我的天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恶的人,对孩子也下得了手。腾村,你这个没人性的魔鬼,你糟蹋大人也罢了,怎么能把魔掌伸向孩子。静子,我相信你以前一定不知道这事,因为当中有你自己的孩子,但现在你知道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do;
静子沉默一会,说:&ldo;我听你的。&rdo;
我连忙也对老金说:&ldo;我也听你的,为了救这些孩子,我甘愿赴汤蹈火。&rdo;
老金继续跟我演着,对我说:&ldo;你连门都进不了怎么赴汤蹈火,暂时我们还是要靠静子。我觉得先还是要以证实为主,刚才静子也说了,地下有没有暗道,暗道里有没有工厂,她不知道。那么到底有没有,这个必须要搞清楚,如果有,就不用怀疑了,说明腾村肯定在搞鬼名堂;如果没有‐‐我希望没有,到时我们再来商量。&rdo;
我说:&ldo;肯定有。&rdo;
他说:&ldo;口说无凭,眼见为实。静子,这就拜托你了,你回去后去查一下,因为如果有,这也是我们下一步行动的主要目标。&rdo;
静子答应了。
老金说:&ldo;要快,因为你今后出来不容易,最好就在这几天,你去医院看病期间。&rdo;
静子又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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