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问谁?&rdo;
&ldo;我女朋友,她……就是……机关长……您的……&rdo;
&ldo;我知道她是谁,可她并不是你的女朋友。&rdo;
&ldo;谁说的?&rdo;
&ldo;这你别管。&rdo;
&ldo;她就是我的女朋友。&rdo;
&ldo;好,就算是你的女朋友吧,可据我所知你那天根本不是要带她去过夜,你的女友亲口告诉我们,你带她去熹园不过是为了借她证件订房用,享受优惠。&rdo;
&ldo;这……我怎么好意思直接对她说……就……编了个说法。机关长,说实在的,当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可能……直接说什么的,包括对招待所里的人说的,我也是瞎编的。&rdo;
&ldo;你对招待所的人是怎么说的。&rdo;
&ldo;我说……是她……要会男朋友……&rdo;
&ldo;嘿,你确实很会编,可能你对我说的这些都是编的吧?&rdo;
&ldo;没有,没有,这是事实,这种事……怎么说呢,机关长,我……还是第一次,我怕有人传到保安局去,总想……掩盖……&rdo;
&ldo;是吗?&rdo;
&ldo;是的,那时我们关系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后来,吃了饭,我……请她去房间,她有点看出我的用意,就没去。&rdo;
&ldo;现在很好吗?&rdo;
&ldo;还好。&rdo;
&ldo;好到什么程度?&rdo;
&ldo;不瞒您说,机关长,昨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rdo;
&ldo;干吗?过夜吗?&rdo;
&ldo;嗯。&rdo;
&ldo;在哪里?&rdo;
&ldo;在莫愁客栈。&rdo;
野夫久久盯了我一会儿,叫随从进来,让他马上打电话给莫愁客栈,了解昨天晚上是否有一对男女在那儿登记过房间。我在窃喜‐‐昨天晚上,我接到林婴婴的电话后,知道野夫一定会追查这事,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夜把静子约了出来。没多久,随从回来汇报:&ldo;莫愁客栈查了登记册,没错,昨晚十点多的确有一对男女登记住宿,男的叫金深水,女的叫……&rdo;野夫挥手不让他说,他从随从的目光里已经读到这个名字:远山静子。其实我身上有假名证件,静子也可以用假名登记,可昨天晚上我偏偏要用真姓大名。
随从走后,野夫对我拍了桌子骂:&ldo;你胆子真不小,连我身边的人也敢……碰!&rdo;我说:&ldo;机关长,我们是真诚相爱的。&rdo;他冲到我面前,刮了我一个耳光,声嘶力竭地训斥我:&ldo;你配对她说&lso;爱&rso;这个字吗,她是皇军的巾帼英雄,你不过是……&rdo;他显然是想说&ldo;一条狗&rdo;,可他忍住没这么说。他气得团团转,我把早准备好的话一古脑儿端出来,侃侃而谈:&ldo;请机关长允许我冒昧地说两句,爱这个字也许不属于每一个人,但我作为皇军的忠实信徒,我想我应该是有权爱皇军的每一个人的,包括机关长,我也深深地爱着您。正因为有这份爱,我们才甘愿为皇军出生入死,以生命作证。&rdo;野夫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看着我。我继续说:&ldo;有人怀疑我对皇军的爱,正如机关长怀疑我对静子的爱一样。机关长怀疑我是因为不了解我,有人怀疑我,把我指责为蒋匪,企图置我于死地,其险恶用心不言而喻。据卢局长说,就在不久前有人也曾向机关长指控他是蒋贼,今天又说我,到底是谁?机关长多次强调,我们保安局内部有异党分子,我认为想把我置于死地的人就有异党分子的嫌疑。机关长也许会怀疑我对静子的爱,但总不会怀疑我对皇军的爱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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