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什么好见的。我若想见,三年前就不会走,也不会来你这里。&rdo;说完,她伸手,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舔舔唇,眼睛仍惬意瞅着对面唱戏的花娘,道:&ldo;这黄酒不及上次的桃花酒。&rdo;
柳献之也随她喝下一杯酒。看着她毫无生机的侧脸没言语。自打一年前容渊能够独当一面,甚至不断蚕食,将她的势力收归他用时,她便开始这幅样子。
好像再没什么要牵挂的东西。
他时时夜中惊醒,就因总梦见她要真正远走高飞。
&ldo;您&rdo;
柳献之抿唇,又喝下一杯酒,酒壮怂人胆,他柳献之也不能免俗。
&ldo;我什么?&rdo;
白九川倚在椅背,笑吟吟看他,见他又咕嘟嘟喝下第三杯,才蹙眉道:&ldo;你怎么了?&rdo;
她挥手,丝竹停,琴师花娘二人矮着身子下去。
&ldo;这么多年,既然您这样坚定打算放下他,为何不给我一个机会!&rdo;
话借着酒气一吐而尽,柳献之上前,要拉白九川的手,被她灵巧避开,她退到不远处,盯着这个难过的男人,心中叹气:&ldo;倒是我错了。&rdo;
她当年避过风头,想着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便又回京中,本想借住两日,再慢慢筹谋盘下别个宅院。没想到阴差阳错,各事件接踵而至,后来习惯,柳献之没提,她也懒得提,反正要走,何必白费心思,还惹容渊怀疑,便一借借了这么些日子。
她道:&ldo;这几年给你添够了麻烦,两日后我便要动身去西域,存在你柳府地窖里的黄金便当作这三年的租金罢。&rdo;
柳献之往前的步伐顿住。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他死死盯着她,她的面容柔和,却也冷漠。
良久,他苦笑一声,&ldo;您还会回来么?&rdo;
白九川迟疑一下,&ldo;若有缘。&rdo;
这就是不会了。
他摆摆手,头次不讲虚礼,退出屋外。
当年的东宫一分未变,容渊在这处住得夜夜噬心,却仍贪恋般不肯多离开这处一步。
&ldo;陛下。&rdo;
&ldo;柳卿难得来找朕。&rdo;容渊笑倚在床头,两条长腿自然交叠,很有帝王的气派。手里头拿一本青蓝皮奏折被扣压在床面。
&ldo;看座。&rdo;
第53章容厂花风华绝代(15)
柳献之迈出东宫,一身冷汗。容渊称帝后更喜怒不形,对付下来劳心劳力,总算是暗示他,有人即将动身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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