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车停在公寓门口,白九川没有马上下车,她打开车顶的小夜灯,骤然明亮的黄光将容渊安宁的神态照得清楚。
她轻轻晃了晃微微酸麻的肩膀,容渊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要醒,却还迷迷糊糊地处在半梦之中。
&ldo;真醉了?&rdo;
容渊眯着眼睛看她。
她叹口气:&ldo;几瓶饮料也能喝醉。&rdo;
方要开门下车,胳膊被人拉住,容渊神色严肃:&ldo;没醉。&rdo;
白九川抽抽嘴角。
容渊又没头没尾道:&ldo;不止。&rdo;
他在舞会之前喝了至少半斤白酒,办公室里头老马的珍藏,临走放他桌子上的。
白九川等他下半句,等了很久,容渊靠着车椅渐渐合上了眼睛。
捏了捏他的脸蛋儿,白九川开门下车,又将他扰醒,扶下来,拔钥匙,锁车。
&ldo;滴‐‐&rdo;
公寓的门与一楼客厅的声控灯一齐打开,白九川抽空按了下鞋架上面开关以防它再灭,推着容渊进去换鞋,将门一关,就见容渊十分不听话地没有换鞋,且十分不讲究地踩在干净地板上,一路自己就进去了。
想到明儿个这人自己嫌恶自己的神情,白九川决定不阻止他。悠悠换好鞋,白九川望着蹲在电视下的某人:&ldo;鼓捣什么呢?&rdo;
她走过去,走到半路,悠扬的音乐声响起。
切换。
另一首的前奏。
再次被切换。
&ldo;干什么呢?&rdo;
一首首的音乐被切换掉,容渊抬起头,目光里颇有几分委屈:&ldo;不好。&rdo;
白九川心里一软,原本的呵斥变作询问:&ldo;音乐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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