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rdo;&ldo;原来清楚啊?那你刚才在胡说什么,&rdo;贡嘎甲央确实心情大好,哪怕白玛真的有些僭越了,他也不想和她计较,他冷笑了一声,说,&ldo;要不……改天夜里你留下来看看,看看你的好阿哥丹珠,是怎么勾引你的少爷的?&rdo;白玛不敢想那些,猛地一想,她就红了脸,比亲自侍候主子时更加羞涩,她低着头,垂下长长的睫毛,结结巴巴,说道:&ldo;不,不了,少爷,我,我不能看你们……我怎么能看呢?&rdo;&ldo;多管闲事。&rdo;贡嘎甲央用两根指头的关节,弹了一下白玛光滑的额头。白玛&ldo;嘶&rdo;了一声,说:&ldo;少爷,我没别的意思,人家只是关心关心丹珠嘛。&rdo;&ldo;我的人用不着你关心。&rdo;&ldo;少爷,丹珠是您的人没错,可他也是我的朋友啊,我们像两只落群的小羊,相依偎,有时候聊几句不能跟少爷您聊的话,要是没了丹珠,我这日子就变得漫长了呢。&rdo;&ldo;白玛,&rdo;贡嘎甲央忽然饶有兴趣,他思索着,问道,&ldo;你跟丹珠有什么不能跟我聊的话?该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rdo;&ldo;怎么会呢,少爷,我们夸您好都来不及。&rdo;&ldo;都夸我什么?&rdo;&ldo;丹珠说……&rdo;白玛忽然捂着嘴笑了,她踮起脚,凑去了贡嘎甲央的耳边,说,&ldo;他夸您做那事厉害,夸您勇猛呢。&rdo;贡嘎甲央皱了皱眉毛,显然是不相信白玛的话,白玛连忙晃着他的胳膊,说:&ldo;少爷,是真的,少爷,丹珠说了,他有些时候真的受不了您,求您别弄了,您接着要弄,所以,他白天做事的时候腰都是软的,不想干活,只想睡觉,只想歇着。&rdo;贡嘎甲央轻轻地一笑,问道:&ldo;他真的跟你说了这么多?&rdo;&ldo;嗯。&rdo;&ldo;好了,知道了,你出去吧,&rdo;贡嘎甲央又在赶白玛了,之后,他关好了门,去看帐子里的丹珠,他吻上他的鼻梁,说道:&ldo;白玛说你……有时候受不了了。&rdo;&ldo;什么受不了?&rdo;丹珠困惑地发问,整理着贡嘎甲央乱掉的头发。于是,贡嘎甲央坏笑着凑在丹珠耳边,嘀咕了一堆不堪入耳的,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去,就挨了丹珠几个狠狠的拳头,丹珠羞涩到几乎瑟缩在被子里,他说:&ldo;求求您别说了,少爷。&rdo;&ldo;真的?我真的那么……嗯?&rdo;&ldo;嗯,&rdo;丹珠埋着下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点头,他捂住了通红的面庞,说道,&ldo;少爷,我难以承受的,在有些时候却是难以满足的,您去市镇的这几日,思念彻骨,时间难熬,丹珠没有离开官寨半步,可是心却随着您而去了。&rdo;贡嘎甲央俯下身去,用额头挨着丹珠的额头,他轻声地问道:&ldo;丹珠,喜欢我吗?&rdo;&ldo;是喜欢吧,我喜欢少爷的。&rdo;&ldo;有多么喜欢?&rdo;&ldo;喜欢到……除了相见,便是思念,喜欢到想在温柔乡中死去,&rdo;丹珠说完半句,轻轻吻上贡嘎甲央的嘴,接着,他说,&ldo;喜欢到快忘却这世间的地位尊卑,误以为……少爷是丹珠的夫君了。&rdo;丹珠的心口紧紧收着,他担心这些狂妄的话令贡嘎甲央生气,他看着贡嘎甲央近在咫尺的脸庞,然后,紧紧地和他拥抱。他们都用力地呼吸着,感受这一刻生命与情爱共同奔流,他们谁也不能给谁准话,总是相互试探、互相猜测的,是在样装着糊涂,做及时行乐的人,是在忘却一切理想的可能,只臣服于威严的世事。&ldo;丹珠,想永远和我在一起吗?&rdo;令贡嘎甲央意外,他的这个问题得到了丹珠缓慢的摇头,丹珠坐了起来,靠在贡嘎甲央的怀里,说:&ldo;少爷,娶拉姆吧,成亲吧,为颂岗家添几个子嗣,然后,成为您想成为的王,丹珠,只不过是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少爷的额头上,陪伴了少爷一瞬,到了下一瞬,丹珠便不在了,而漫天的大雪,还要下呢。&rdo;贡嘎甲央捧起了他的小脸,吻去挂在他眼角的泪花,贡嘎甲央说:&ldo;丹珠最懂事了,我的丹珠虽然年纪小,但是,最懂事了。&rdo;&ldo;少爷,&rdo;丹珠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ldo;吧嗒&rdo;地吻在贡嘎甲央的脸上,然后,亲昵顽皮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说,&ldo;能这样抱着少爷,今后的孤独和失落又算得了什么呢?&rdo;贡嘎甲央埋下脸,嗅着丹珠身上温热的气味,他感觉到心口处有什么在呼之欲出了,他说不清这种感觉是好受还是难受。贡嘎甲央闭上了眼睛。tbc败露-01&ldo;诺布少爷,您找我有事?&rdo;&ldo;丹珠,进来。&rdo;&ldo;是……我进来了,关上门吗?诺布少爷?&rdo;&ldo;帮我脱掉靴子,丹珠。&rdo;油灯橙红色的光照在丹珠的脸上,诺布安静,他便谨慎得像只误入禁地的兔子,他小心翼翼地关门,使它不发出任何声响,他走过来了,站在了诺布的面前。&ldo;是,&rdo;丹珠的回答那样温柔,他垂着眸跪下去,为诺布拿掉了脚上的靴子,他一边为他脱鞋,一边说道,&ldo;诺布少爷,您叫人去房里找我,我还以为您出什么事了。&rdo;&ldo;丹珠,你知道的,我夫人的伯伯过世了,她必须回去奔丧,这也是我能和你见面的机会,我想念你了,丹珠,自从你开始陪……开始陪老三,我以为你的心好像不在我这里了。&rdo;&ldo;少爷,不会的。&rdo;卧房里焚着名贵的香料,闻起来清冷、安寂、悠长,丹珠抬起小脸了,他抿着嘴,再不答话,于是,诺布亲昵地捏了捏他的下巴,说道:&ldo;怎么不笑?不喜欢诺布少爷了?&rdo;&ldo;喜欢的。&rdo;丹珠站了起来,他正打算往后走半步,却被诺布拽住了手腕,接着,他不得不坐在他的腿上,诺布抱紧了丹珠细而薄的腰部,把鼻子埋在他的肩膀上,深嗅着他的味道。&ldo;真香啊,丹珠,&rdo;诺布深情注视着丹珠的脸庞,说道,&ldo;你好像胖了一些。&rdo;&ldo;少爷,怎么……怎么会?&rdo;丹珠心虚到有些结巴,的确,他这段日子得到的宠爱和临幸很多,所以,来自贡嘎甲央的赏赐也不可避免,他脸蛋漂亮,所以,微微的长胖令他变得更加灵动、水润。丹珠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将视线落在了附近铺满烛光的地面上。诺布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ldo;快点儿,别被别人发现了。&rdo;说着,男人就着急地要解开丹珠的衣襟,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重了,丹珠却猛地、下意识地抓紧了诺布的手,他用深色的眼睛看向他,说道:&ldo;少,少爷,等等。&rdo;&ldo;怎么了?丹珠?你要等什么?我一刻都不想等了,你知道的,我的妻子有身孕了,我和她好久都没有过,就算有,也不能尽兴,这几个月我过得太辛苦了,我的丹珠不忍心我过得这样辛苦的,是吧?&rdo;&ldo;少爷,您其实可以有一个比我漂亮、可爱的侍女,少爷,其实丹珠不值得您的等待和偏爱。&rdo;丹珠的眼泪落下,诺布的吻也落下,他是个从小习武驭马的男人,是个野蛮的男人,所以他的温柔下藏着粗暴和专横,他将瘦弱的丹珠压在了床上,吻够了他的嘴,才说:&ldo;你不用再说那么多了,我算是明白了,你是在老三身边太久,不愿意陪我了。&rdo;&ldo;少爷,诺布少爷,&rdo;丹珠悲怆地反抗,攥紧了衣领回话,他啜泣着,说道,&ldo;我连命都是您的,我早就说过,是您给了我爱,所以,我可以为您做任何的事。&rdo;诚然,丹珠已经深陷在对贡嘎甲央的迷恋里了,所以,他对贡布的亲热有了不由自主的排斥,然而,矛盾的他没有化解矛盾的方式,只能任由自己陷进无限的纠结里,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他攥紧了衣领,皱紧眉头,又松开衣领,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听见有人在急促地敲打着房门,喊着:&ldo;少爷,老爷说有要事商议,叫您赶快过去呢。&rdo;&ldo;来了。&rdo;诺布不耐烦地回应道,他说着话,终于从丹珠的身上离开了,他开始整理衣服,然后打开门,离开了闪动着烛火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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