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倦听得心一颤,挑眉。
秦揽唇一启一合:&ldo;你跟我说说肇事逃逸的江修远。&rdo;目光钉住程倦。
程倦先是一蒙,秦揽怎么知道是江修远后觉得此时心情差到极度,根本不想提及这个人。
扭头想避开,动不了。
秦揽现在有点凶。
见程倦不打算说,秦揽掌心用力扣紧,&ldo;你把江修远怎么了!&rdo;质问意味明显,字字确定江修远和他有关系。
程倦胸口起伏,目光混了下,刚想张嘴打诨。
秦揽截断:&ldo;我能问就是查过,你希望我继续查?&rdo;目光审视,程倦所有的小心思无处遁形。
程倦安静了,脸上晕起一股生戾掺在眉角,整张脸青白交错。
&ldo;还活着。&rdo;秦揽询视几番,程倦不情愿坦白。
秦揽指尖松开力,程倦这才发现秦揽刚才浑身绷得死紧,极具担心着什么一般。
他软点调子:&ldo;我就把人关起来少喂几顿饭饿他,什么也没干。&rdo;程倦脸上写着&lso;我没做什么&rso;几个大字,清晰的一目了然。
程倦收敛戾气,一身乖气地凑近秦揽。
秦揽指腹颤起来,虚虚吐出一口气,像是种劫后余生。
&ldo;现在去把人放了,回来我们再说话。&rdo;生硬的命令式语气,不给程倦其它余地。
一派&lso;我等你回来再谈&rso;的意思放在眼前。
程倦点头,可嘴上拐弯,变成央求:&ldo;明早行吗?你刚打完针,我想陪着你。&rdo;这在撒娇。
他弯下颈子,把秦揽拔针的手贴在脸颊上。
胶布挂得他脸疼,鼻尖处还有薄薄的血腥气。
秦揽端看他两眼,一脸乖相,不禁眉眼深沉几分。
又看见窗外下起了雪。
抽出手捞了一把程倦的肩,自己俯身下去:&ldo;行,上来我抱会儿。&rdo;
那种不想妥协的无奈,程倦听得明明白白。
程倦含下眸子,不小心咬疼自己舌尖。
复解释:&ldo;江修远真没事,我还想跟你一起,怎么能那么冲动。&rdo;
秦揽周身疲软,&ldo;我等你送他上飞机。&rdo;
江修远这次不脱一身皮就是没半条命,程倦内里凶戾的劲儿他都看不到头,反正是个不好惹的硬茬。
想想,江修远也是挺该死的。
但得他动手,程倦不能,他干净着呢。
程倦安静又百依百顺地靠上来,动作小心。轻声问:&ldo;伤口发炎是不是那天晚上一起睡挤的。&rdo;
秦揽搂他一把,&ldo;瞎想什么,别什么都往自己头上兜。&rdo;伸手把程倦下颚钳住,强制把头按在肩窝上。
程倦情绪格外低落,不言不语,偶尔蹭蹭秦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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